白羽竹眼瞅着蓝卓搂着秋叶朝卧房走去了,又听到了卧门吱呀打开的声音,随即又关上了。
她的心随着关门声,又碎了一地。
她握紧了手里的扫帚,照这样下去,翼儿早晚被冷落,更别提她要凭借着翼儿再次受到侯爷垂爱了。
当真是小看了秋叶,这几日她观察着秋叶,侯爷不在的时候,她看都不看一眼翼儿,侯爷来的时候,她倒是装上慈母了。
白羽竹踢打着院子里的小石头,心里烦闷,侯爷已经不信任她了,说什么也白搭。
转头又揪草木的叶子,想的脑子都疼了,一会儿残败的叶子便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
管事的嬷嬷一看,眉头皱了起来,叉腰开始训斥,“你怎么做事的,这花草刚刚修剪好,你个手贱的,给败坏成这样。”
白羽竹吓得一哆嗦,慌忙道,“严嬷嬷恕罪,我……我不是有心的,我马上扫干净。”
她慌乱的挥舞着扫帚,一阵风吹来,刚扫在一起的叶子,又随风刮得满地都是。
严嬷嬷看见了,更气了,本就是个干活不利索的,还老是惹事儿,一点都不省心,“还不快点,要是再弄不好,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手里的鞭子可是好久没用过了,我正怕手生了呢。”
白羽竹心里更乱了,索性扔了扫帚,用手去捡,满院子跑了好几圈才把她刚刚揪下来的收拾干净了。
严嬷嬷气到无语了,“白嬷嬷,你现在可不是表姑娘了,以前有人伺候着,现在啊,你得学会干活,我看你又蠢又笨的,连打扫都做不好,你还好意思领月例银子!”
白羽竹咬了咬嘴唇,并不说话,这一切都是方墨仪和秋叶害得。
她恨得牙痒痒,就差把牙咬碎了。
翼儿现在什么情况,没有一个人肯告诉她,她必须要知道。
这几日,秋叶见着白羽竹趁着蓝翼睡觉,奶妈有空的时候,总是跟奶妈套近乎。
要不就是塞点碎银子,要么就是拿几包好点心塞给奶妈。
奶妈自然不会为这些小恩小惠的收买,把碎银子和点心通通上报给了秋叶。
“她给你的你自己收着就好,只是有什么事儿,随时禀报就行。”
奶妈谢过秋叶,把碎银子揣进了怀里,嘴角微微上扬,这下子,白羽竹再塞给她什么,她也收的心安理得了。
午后歇息的时候,白羽竹终于忍不住了,凑到奶妈面前问道,“孙妈妈,我瞧着那小公子好似吃不饱似的,哭起来都绵软无力,您别误会啊,我不是说您奶水不足,倒是真觉得奇怪呢。”
奶妈笑道,“在小公子之前啊,我也奶过三个孩子了,各个长得特别好,只是这小公子,看起来就病恹恹得,不怎么吃呢。”
白羽竹眉毛一紧,小公子当真是病了,怎么不见秋叶叫府医来给看看。
“孙妈妈,您觉得是什么问题呢?”
奶妈脸色一沉,小公子呆症的事儿,老夫人和侯爷可是千叮万嘱不能说出去的。
她只摇了摇头,“我只会喂奶,不会看病,还真不知道呢。”
白羽竹一阵心慌,有病得早些治疗,不然时日拖久了,会成大病,秋叶的心思太歹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