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竹从舒适柔软的架子床上的醒来,炭火烧的正旺,暖气缭绕。
她沉浸在身体的享受当中,不知不觉过了五六日的时间。
“小公子呢?”她朝门外喊了一声,如月不在屋里,正在院里和小丫鬟聊天偷闲呢。
听到白羽竹的声音,如月马上起身往偏房里赶,看见白羽竹精神抖擞的坐起来了。
“小公子呢?”白羽竹又重复了一遍。
“白姑娘,听院里的丫鬟说,秋姨娘带着到老夫人那里请安去了,公主也过去了。”如月说道。
白羽竹心里难过,她们倒是齐齐整整的一家人。
而她,只是个外人!
自己的儿子和男人都不能认,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都这么多天了,侯爷也不给小公子取名字,当真是不受重视。”白羽竹神色黯然,她故意不提这茬,就是想看看侯爷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如月不自然的攥紧了手,指甲都快掐破掌心的肉了。
白姑娘这处境,当真是令人担心,她这几日背着白羽竹向秋姨娘示好,只是为了自己谋个好前程。
她听秋姨娘的丫鬟婆子闲话,得知白羽竹不在的时候,侯爷也经常到秋园来,对秋姨娘关爱有加。
“白姑娘,我听说,小公子的名字已经起好了……”如月本不忍心告诉她,但是早晚都要知道的。
“什么?”白羽竹杏眼圆睁,不可置信的望着如月。
“嗯,我是听秋姨娘院里的丫鬟婆子闲聊说的。”如月的声音越来越小。
白羽竹本以为是苦尽甘来了,没想到等待她的竟然是侯爷的冷淡和秋姨娘的得宠。
取名字这么重要的事情,侯爷竟然一点都不和她说,他眼里哪还有她呀。
她呆愣在那里,呼吸都迟缓了一些,眼神空洞洞的望着窗户上的贴花。
如月吓了一跳,叫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小公子……叫什么?”白羽竹垂头丧气,气若游丝,声若如蚊蝇。
“叫蓝翼。”如月脱口而出,
白羽竹重复了好几遍蓝翼,点了点头。
另一边,静心堂内,老夫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三个大孙子,略带谄媚的看着方墨仪,“公主真是侯府的福星。”
方墨仪淡淡一笑,“哪里。”
老夫人压不住眉角的笑意,接着道,
“茵儿得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是好事,只是那个沈禾一下就得了男孩,压了茵儿一头,不过茵儿年轻,养养身子,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怀上也不是难事儿。我呀,也算是放了心了。”
刘嬷嬷顺着老夫人说,“男孩女孩都好,老夫人您也算是儿孙满堂了,看看这三个小公子,多好呀。”
老夫人点点头,“这次的满月礼置办了十箱,也算是给了茵儿些体面了,她在韩国公府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蓝卓也附和,“茵儿也稳重了不少,自从回去后,再也没生出什么事儿来。”
方墨仪暗暗冷哼,蓝茵改了才怪,好戏马上就来了。
前段时间,她收到沈禾的信件,蓝茵不满沈禾抢先诞下麟儿,便收买了一个小丫鬟意欲给沈禾的小公子下药。
小丫鬟吓了一跳,这可是杀人的事儿,思索良久,小丫鬟便告诉了沈禾。
沈禾吓了一跳,蓝茵在一天,她的儿子性命就会有危险。
下毒的事儿只有小丫鬟的口供,并没有其他证据,还不足以让韩国公夫妇相信,如果拿出方墨仪给的证明蓝茵偷窃的保证书,方能有胜算,光是偷窃,就能让蓝茵和离归家。
沈禾来信问方墨仪是否可以使用,使韩国公夫妇下定决心把蓝茵赶出韩国公府。
对外就说是和离,不会泄露和离原因,给足双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