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磕能磕出五个手指印啊。”叶青氓哑然，随即说道：“你再磕一个给我看看，不然...”
脸上浮现嗜血的微笑，眸光若有似无得扫过泥地里零散的人群，仿佛是在说杀哪一个好呢？
容不得思考，果断抬手，一个巴掌扇到自己的脸上，五个鲜红的指印赫然出现在白皙的皮肤上，王小元真真觉得自己快要自虐成瘾了。
“这样磕的，满意了么。”她毫无表情的说道。
叶青氓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探究的看着少女淡然的眸子，嘴角勾起微笑。“好，很好。”
牵起王小元的手，将她带回山洞，洞中四处已点燃了篝火，将人按坐在石床之上，叶青氓取出一罐乳黄色膏药，修长的手指，将膏药剜出，涂抹在脸上的创口处。
脸往后缩了一下，王小元警惕的问道：“这是什么？”
叶青氓强势拉过王小元的脸，淡淡说道：“蛇油膏。”
微凉的气息，呼在脸上有些发痒，那膏药涂在伤口处，并不疼痛，反倒带着温润的清凉，脸部的肿胀感顿时消散许多。
王小元心想，这妖怎么连自己同类都不放过，当真是冷血至极。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叶青氓幽幽问道：“怎么？觉得我可怕？”
能不可怕吗...不过王小元并不想惹怒他，只是抬起眸子，看着叶青氓，淡淡问道：
“我带伯邑考出逃那晚，姬昌也逃了，这是不是你们一早计划好的，声东击西。”
借着火势分散宫人的注意力，又借着她和伯邑考吸引了守卫的警惕，借机带着姬昌出逃，真是好算计。
叶青氓没有回答，他笑着放下手中的膏药，在她耳边低语道：“小元，知道太多不好，没有实力还管不住嘴，容易死的早。”
见她低头不语，叶青氓眸光一闪继续说道：“至于伯邑考嘛，他是早晚要死的，只是你把日子提前了。”
王小元没有反驳，叶青氓说的对，她太弱了，没有任何改变局势的能力。
蓦的回忆起伯邑考在惜花亭的画面，想到伯邑考拉住她，对她说的那些话，他说月色很美，他说她还欠他一顿酒，或许他是在拖延时间，或许他在害怕死亡，而当时她只是毫无耐心的敷衍他催促他，催着他去死。
眼神变得哀伤，耳边传来叶青氓讥讽的声音，“他可是为你挡箭死的呢，都扎成刺猬了，小元，是你杀了他。”
“是我杀了他吗？”王小元抬头问道，眼神有些空洞。
“是。”叶青氓淡淡回道，说着站起身，点燃了一只熏香，继续说道：“伯邑考素有贤德之称，如今在纣王宫惨死，万民悲痛，一腔怒火又将由纣王承受，王小元，你这番自以为是的拯救，既害死了伯邑考，又挑起了两方战争。”
伯邑考苍白的脸在眼前缓缓浮现出，耳边听到战火哀嚎的声音，恍惚间，有无数人在骂她，将王小元捂着耳朵快要呼吸不过来。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王小元睁开双眼，喃喃问道：“我是不是该死？”
看着王小元的眼神慢慢涣散，叶青氓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俯下身在王小元的嘴唇上浅啄了一下，柔声道：“是该死，不过我会救你。”
王小元木讷的点了点头。
“乖乖听话。”叶青氓轻笑着说道，看来那位大人给他布置了一个有趣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