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神情肃穆，想起小张拿着的那张照片。
闻山和阿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小张来这里取走了什么东西？是那些照片吗？
他站在房顶天台上，脚下是杂乱无章的萧条，背后是阴沉灰败天空下的村庄，他抬头望去，看见的也只是那片冰寒刺骨的湖。
突然，无端地有种茫然孤寂感，不知道在迷雾中下一步会踏进什么样的地方。
这时，兜里的手机微微振动，林默拿起手机，是叶泽。
“林队，不是安阳和江涛叫小张去的。你动手了吗？还是……”半晌没有听见林默的声音，叶泽急了起来，“林队，林队！”
林默回神，“没有动手，他应该从这里拿走了什么东西，我没看清。”
“那现在……”
“让江涛和安阳带人过来照常来查，先稳住不要打草惊蛇，盯紧他。”小张在市局里目前还只是缉毒支队的一个实习警察，能知道的东西有限，权力也有限。
如果阿奇在市局内的人就只是小张……小张，让小张知道是闻山杀了阿奇，小张能做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通知给他的上头祭司吗？
还是自己去追杀闻山？
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他想复杂了还是漏掉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如果小张是祭司的人，那他上次突击违规独自审讯老狗莫名被掐监控的事会不会本身就和小张有关？
老狗是张裴祯的人。
这俩明明是敌对阵营的，小张为什么要帮老狗？
他设计关掉审讯摄像机，让小张出去找电池，李局和商局突然出现，为免有什么遗漏，他还打开了手机录音。
可是审讯室里的监控被掐掉，老狗突然抽搐，录音也不能证明他在审讯室里对老狗做了什么没做什么。
小张被他哄骗出去找摄像机电池，他出去后真的只是在找电池吗？
这件事内查这么久，都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会查不出来？
林默离开老屋村38号院子，看着手机里小张的定位，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小张没有回市局，而是打车回了市区某个广场，广场上市局宣传部在搞禁毒宣传，红帐篷支起，长排的桌子前拉着一条横幅：珍惜生命，远离毒品。
广场大屏幕上正播放着禁毒宣传片。
旁边的立架上是各种各样毒品的照片，照片旁标注着毒品名称、成分以及危害。
民警们四散开边发传单边给老百姓讲解，安阳正被一群小朋友围着在广场大屏幕左侧旁，“考考你们，是不是都认识这些毒品？”
她拿起一小包白色粉末，“这个是什么？”
小朋友们高声回答：“海洛因！”
她又换了一袋，“那这个呢？像冰糖一样的是什么？”
“冰毒！”
“真聪明。”
小张往安阳那边走去，拿起桌上一个彩色的瓶子，问道：“小朋友们，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一个小朋友举手回答，“可乐！”
“错！”他举了举手里的瓶子，让所有人都看清楚。
“这个也是毒品，里面有冰毒、摇头丸、氯胺酮等毒品混合。还有这边的奶茶、跳跳糖、巧克力里面都含有毒品大麻酚成分，都是毒品。”
小孩们听懵了，“可是，看起来就是奶茶、巧克力、跳跳糖啊！”
安阳接过话头，“对，这些毒品放进奶茶、巧克力、跳跳糖里都很难分辨，所以我们要怎么做？不认识的叔叔阿姨或者哥哥姐姐，如果主动给你们吃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做？”
“我妈妈说过，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这里面有毒！”
“对，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我们自己去买东西，好吃的跳跳糖、巧克力或者是奶茶，要去正规的商店买，或者去超市买。”
“还有这个，知道是什么吗？”她手里捏着一张小小的彩色卡片。
“卡片！”
“不是，是邮票！我家里有。”
“这个东西叫‘丧尸浴盐’也是毒品，它很像卡片和邮票对不对？”
“吃了它会变成电影里的丧尸吗？”
“是，如果吃了它就会像丧尸一样，零食包里的小卡片，不管是别人给你们的还是你们自己在什么地方捡到的，都不能放进嘴巴里，也不能舔，否则就会变成‘丧尸’。”
“脑袋就会变傻，会伤害自己也会伤害别人，明白吗？”
“明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