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食就蒸上几个窝窝头，晚上吃了管饱，明早还能热了当早饭。
院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借着厨房灯光，大家都加快了手脚上的速度。
苏行烟将炒好的菜往饭桌上端，看着马车上的瓦片只剩最后一摞了，等窝窝头出锅时，恰好搬运的工作也完成了。
“大家快来洗手吃饭啦！”苏行烟招呼着众人，清水依旧放在屋檐下。
伙计匆匆吃了饭，便驾着马车告辞离去。
很快王守成也放下筷子走了，因为时间有些晚了，马车就放在院子里，等明天白天再送还。
收拾完锅碗，小川正看着今天夫子教他的字，纸张太珍贵，他舍不得用，便用毛笔沾了水，在擦干净的桌子上练习笔画。
苏行烟闩上院门，又将一捆稻草，一桶清水放在马儿跟前，这才去洗漱。
洗掉脸上厚重的尘土，和黑黢黢的鼻孔，苏行烟只觉得自己呼吸都畅快了不少。
一进屋就看见认真研习的小川，苏行烟轻掩上门，走到他身边，仔细看了看，是简单的横竖折构。
小川转头望向苏行烟，激动地说道：“姐姐，你看，我在写字了。”
苏行烟掩唇轻笑，“你现在会写什么字了？自己的名字会写吗？”
“会啊，夫子头一个教我的就是名字，他说要是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那还读什么书。”小川一边说着，一边动笔。
从没有练过字的人，才学了一天，不出意料写得歪歪扭扭，加上不算明亮的油灯，苏行烟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出“苏行川”三个字。
“真不错呀，小川。”苏行烟高兴地揉了揉小川的头顶，“以后姐姐就跟你学了。”
“嘿嘿，”小川暗自窃喜，“我这离写好还差得远，得多练习才行。”
苏行烟收了他手中的毛笔，轻声道：“练习也得注意时候，油灯费眼，不能字没练成眼神先不行了吧，剩下的白天再练。”
“好，听姐姐的。”小川抄起一旁的抹布将桌上的水印擦干净。
等两人躺下歇息时，小川想着白天的所见所闻，完全睡不着，苏行烟则是劳累了一场，躺下就有些迷糊了。
“姐姐？”按捺不住的小川，轻声唤着苏行烟。
“嗯？”苏行烟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夫子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是没听他说是那本书，你说真有个黄金做的屋子在书本里吗？那得多大一本书啊！”
小川的思想发散到没边，刚刚接触到新鲜世界的他，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这个嘛，不是说真的有黄金屋在书里的意思，是指学习到的思想、理念与方法，所创造出来的能量，堪比一座黄金屋的价值。”
苏行烟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给小川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