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我当成白轻雪那个蠢货了。”
说着又补上一句。
“我承认了。”
“……”真会玩。
“你现在的表情,跟王妈妈刚才一模一样,真的很丑。”
三杯两盏下肚,通体冰凉的肌肤这才感觉到丝丝暖意,将空了的酒杯拿在手中把玩,白轻轻收了些许轻浮,带着些认真,看向对面之人。
“你今日来得晚,没看到小丫头威风凛凛的模样,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是打算继续瞒着她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这丫头今日出尽风头,只怕已经被有心人盯上,再加上宫中那位,你就不怕护不住?”
“怕,但她心思藏不住,就怕说了,更护不住了。”
褚逸拿起半凉的酒杯,一仰而尽,在身后小丫头脑门即将磕在桌子上时,及时将温热的手掌垫在下面。
“我先带她回去,城中最近盯紧些,有些人怕是忍不住了。”
“放心吧,已经吩咐下去了。”
临近十月,夜晚着实有些凉了,褚逸将披风披在小丫头脑门上,背着她稳稳当当往家走。
迷迷糊糊间,苏狸只觉得空气越发稀薄,闷的她喘不上气,透着那一丝凉意不要命似的往前钻,直到眼睛鼻子从披风下拱出来,才消停下来。
贴着耳边微凉的肌肤,半睁不睁的抬了下眼睛。
紧接着,王爷就感觉耳根一软,带着丝丝酒气的温热向耳朵里拼命钻。
“王爷,你知道么,你好兄弟的女朋友就是……你皇兄的小妾……呜呜呜……你好可怜……”
“小凤也好可怜……皇上也好可怜……”
“她不是。”王爷忍不住出声纠正,又觉得跟一个醉鬼说这些十分荒唐,只能略显憋闷闭上嘴。
裴仲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就这样静静的走着,看着王爷难得安稳的模样,似乎比想象中欣慰一些,如果……没有不知死活的老鼠前来送死的话。
褚逸微微侧头,刀锋自眼前坠落,刀尖划在地上带出刺耳的尖鸣,他感觉肩膀上小丫头不安分的动了一下,眼神一寒,看向黑衣人的眸子中染上浓郁杀气。
背着一人,双手牢牢地护在腿间,不退反进,迎着对方刀锋直面而上,刀光剑影映入眼前,转瞬腾空而起,旋转而下,一脚踢在那人胸前,只一势就歇了气。
裴仲解决掉另一人,快速上前查看,见那人咽了气不由诧异看向自家王爷。
“死了?”不可置信中。
“没控制住。”王爷有些心虚。
翻遍刺客浑身上下也没找到一丁点有用线索的裴仲幽怨的看着前行的主子,不甚开心。
他的剑法主杀,以灭口为先,主子武功在他之上,倘若对方不敌,便不会下死手。
这些年的默契下来,都是他灭口,主子留一活口用来审问,如今这……这……裴仲气急败坏,冲着死透的尸体凶残的补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