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盯着傅云朝平静的面色默了几个秒,“还是再诊一诊,哀家昨儿可是梦见先帝,他亲口告诉哀家的事怎能有假?”
先帝?
傅云朝嘴角一阵抽。
“先帝都退休了还管这事?”
“都是沐家子孙,操心是自然的。”
太后一脸的理所应当。
呵呵!
傅云朝僵硬咧了咧嘴,“皇祖父辛苦,回头云朝多给他送点纸钱。”
果然皇帝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鬼都当的如此操心。
傅云朝甚至想着要不要烧些纸扎的兵马或者未来的武器给那没见过面的皇祖父,好让他提前在那边打个天下,回头她和那厮百年之后也好去躺平。
“去把日常给哀家看脉的周全请来。”
傅云朝分神的功夫太后已经让人去请太医。
周太医很快到来,一番细诊之后跟太后回禀。
“禀太后,女子小日子提前或者推迟几日都是正常的,七皇子妃并非有孕。”
“真的?”
“确非滑脉,太后若不放心,还可再唤其他人确诊一下。”
“你是杏林世家出来的,又给哀家瞧了半辈子的脉,哀家有什么不放心?只是觉得失望罢了。”
老太后一声长叹。
傅云朝低着头,别人瞧着她是落寞,实则她是在庆幸进宫之前让谢庭改了脉象。
“皇子妃身体康健,受孕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兴许下个月就有信儿了呢。”
“那就借你吉言。若真下个月有信儿,哀家定备大礼谢你这开过光的嘴。”
不愧是能一直侍候太后的医正,三言两语就能将人哄了高兴。心情回转的太后又要留傅云朝用晚膳,不过被她婉拒。
她怕万一被拉着说话误了时辰,又要留在这里。
她的小心思老太后自然看的明白,见天色确实不早也就没有强留。
然后又过了三四日,这日傅云朝正歪在外间榻上打瞌睡,墨渊忽然沉着脸进来。
睡意上头的傅云朝睁着打架的眼皮。
“有事?”
墨渊从袖子里摸出个拇指大小绿色葫芦样的小瓷瓶放在她身旁的榻坐上。
傅云朝下意识就伸手去拿,却被墨渊制止。
“皇子妃莫动。”
“嗯?”即将摸到的手顿时停住,“这是什么?”
“回皇子妃,主子临走前曾吩咐属下细查浮生梦之事,这瓶子里的药正是它。
“哪得的?”
“老国公府里的一名丫头房间发现的。”
丫头?
“什么样的丫头?”
傅云朝略微有些惊讶,一个丫头房间都能搜出罕见毒药了,国公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这丫头皇子妃熟悉。”
“谁?”
“最开始您嫁进皇子府时老国公送给您的那个如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