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听咔嚓一声响,树木瞬间拦腰折断。
已经站不稳的俩少爷互相搀扶着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不,不知姐姐让咱们招什么?”
傅云朝哼了一声也不做答,只兀自数数。
“一。”
“二。”
“三………”
一个三才刚刚出口,两人立时指了对方的脸异口同声。
“是他!”
“是他!”
“是你!”
“放屁,明明是你!”
“皇子妃那屎是傅怀育在茅坑挖的,屎盆子也是他放的,跟我没有关系!”
花不离一把圈了傅怀育脖子捂了他嘴。
“本少爷已经决定发奋图强考状元了,偏他把夫子气走,我的大好前程美好明天都耽误在他手,啊!”
花不离还没说完就被挣脱的傅怀育一拳敲到头上。
“花不离你个不要脸的混蛋,那盆儿是我放的不假,可这主意却是你出的!倒打一耙还说我耽误你,难道那春宫图,唔,唔———”
傅怀育没说完就又被花不离捂了嘴,而他也瞬间掐了对方脖子。
反目成仇的两兄弟开始狗咬狗,傅云朝啪的拍了桌子。
“住手!”
薅头发掐脸的两人立时停下。
“说清楚!”
“哎——”
两人连说带比划,很快招了个干干净净。
原来这俩纨绔趁中午柳夫子午休的时候弄了一盆子屎尿放在人房间的门上。
那柳夫子一把年纪警觉性差,也着实没料到人心如此险恶,被一盆子屎尿浇的满身满头。
可怜一个年近古稀被人尊重了一辈子的儒雅学士何时受过这个,又气又羞差点没死在当场。
“阿姐这不能赖我,都是花不离,啊呀!”
傅怀育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到了脸上,花不离抱头就跑,只还没出门就被人揪着后颈拖回,然后就是一屋子噼里啪啦嗵,掺杂着啊啊啊的混合响动。
这样的动静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最开始的嚎嚎惨叫到最后都变成了呻吟求饶。
“再不敢了,阿姐饶了弟弟吧。”
“皇子妃你再打我花家就绝后了啊,饶命吧———”
手都捶疼了的傅云朝又一人踹了一脚才收手。
但打完了人,气却是没消,瞅着地上不求上进的俩猪头,她是越想越气,忽然就捶了自己心口。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她现在可算是理解那些辅导作业被气的血压飙升,心梗脑梗的爹妈是什么心情了,因为她这会儿也是心口堵的厉害。
“阿姐!”
傅怀育见她姐姐竟然抡拳捶自己,才知道把她气恨了,一时也很是后悔,瞬间就带了哭腔。
“阿姐我真错了阿姐,弟弟再不这样了,你还是打我吧。”
“姐姐咱们真错了,您消消气,咱们痛改前非一定好好读书。”
花不离也觉得这次玩的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