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的树一斧头下去只能在树根处留下一丝痕迹，斧头反弹震的虎口发麻却奈何不得。
幸好他们来的人多，多人合作终于放倒一棵树。
“树马上就要倒了，大家都注意。不要站在树倒的方向。”陆国才大声招呼，提醒大家避让。
“都让出地方。”
“快闪开。”
大树倒下时，裂口发出着吱吱呀呀撕心裂肺的断裂声。
树上的藤条轰然断裂，大树倒下后，阳光洒进来，林子中猛得亮堂起来。
大树倒下后，陆国才跳到树干上，他大口喘着粗气，“第一棵，我们砍倒的第一棵。”
“咱们活来了。”谢昭昭说着，和张艺人向大树走去。
指导员走过来一看，当即一盆冷水浇下，“你们白砍了。”
陆国才等人傻了眼，费劲八叉怎么就白砍了？
“怎么白砍了呢？”大家不明白追问道。
指导员指着倒下的大树，“你们看看树倒的方向和位置。”
这棵参天大树倒的位置很不合格。
树根在这头，树冠跑到另外一边，中间架空，好像一座桥。
任谢昭昭他们有再多的能耐，都很难把它锯开成筒。
指导员见大家明白问题所在，教导道：“你们砍树之前一定要看清楚树的倒向，如果倒向朝东，你们就先从东边下斧，砍得差不多了，再朝西边砍上几下，树自己就会按照预想的方向倒下。”
接着，他看向其他砍树组合，“你们也一样，不要砍山箐上的树，要选山脊，而且尽量让树朝山顶倒。你们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应和声一片，不记住不行呀，操作失误的后果就像陆国才他们一样，白砍了。
指导员又道：“记住，人绝对不能站在树倒下的方向。”
他面色严肃，语气慎重。
站在树倒下的方向，那就是找死。
“导员我们明白。”谢昭昭立刻保证。
这话说给她们这些流动人员的，毕竟其他人都在干活砍树，只有她们暂时还没有活。
不过很快，又有一棵树倒下。
这次很标准。
指导员划分好长度，谢昭昭和张艺拿起大锯，你推我拉开始锯树。
“我开始啦，使点力气。”清理好树干周围杂物，确保锯子能够顺畅使用，张艺提醒谢昭昭。
谢昭昭点点头，表示明白。
刚才看别人砍树，她们就已经知道这些大树质地很坚硬。
两人站在树的两侧，一左一右，他们与其他人的间隔大概一米左右。
锯子在大树上缓缓切割，发出刺耳的声音。
多人同时作业，节奏一致地上拉下推锯子，木屑乱扔飞，落在她们头发上衣服上。
“咳咳，”谢昭昭咳嗽两声，空气里木屑含量实在过高。
咳嗽声此起彼伏。
“明天再来，我一定戴口罩。”
谢昭昭实在受不了，感觉鼻子有过敏的感觉，一直痒，一直想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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