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的萧以墨像个局外人一般在那站着，外面的阳光照在她俩人的身上，直接刺着他的眼。
下颚线瞬间紧绷，喉头苦涩。
“这位是？”白羡视线扫了到了萧以墨，后者神色沉郁冷厉，死死地盯着他。
江念绮淡淡地看了一眼萧以墨：“他是我表哥。”
“那你表哥看起来有心事，在下就先不打扰了，念姑娘随时可以和在下交流。”
白羡眸子明亮如水，看了一眼江念绮转身就要走，可刚走出去一步又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个玉瓶递给她。
“这是在下自己调制的白松香，在下觉得有些适合你。”
江念绮纤长的细眉微微一挑，还没来得及回应萧以墨却一手推拒了。
“这个香不适合她，这个香味过于浓烈，她本来睡眠就不好，这里面的淡绿色树脂会让她睡不好。”
白羡脸上的笑意忽地凝固，不好意思道：“是在下草率了，不过...这位公子似乎也很懂香？”
“嗯，或许比你还懂那么一点点。”萧以墨有意无意地瞥了江念绮一眼，似乎是说给她听的。
白羡对上了萧以墨戾气萦绕的眸光，神色一滞，随即又浅浅笑道：“那在下先走了。”
江念绮目送他走后便转身坐回到了椅子上，抬眸看着萧以墨。
“你怎么知道我睡不好？”
萧以墨桀骜地眉宇间瞬时染上了心疼：“我看到你有时在吃安神药。”又顺势坐到她身边：“而且我们一起睡了那么久，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之前都是他让江念绮枕着他臂弯睡觉，每次都是感觉到她睡了，他才睡得着。
好几次江念绮半夜梦魇，他也骤然感应到醒了，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才睡着了。
次日他怕她不好意思，也没有告诉她，不知为什么，还挺喜欢看她梦魇的模样，有一抹娇憨又很是对他依赖的感觉。
“你现在晚上睡得好吗？”
江念绮一听白皙的脸颊顿时红了一瞬，轻轻应了一声:“嗯。”
萧以墨轻扫了一眼对面的欢香阁，话锋一转：“不过，你觉得刚才那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江念绮轻抿了口茶，语气不解。
萧以墨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切，沉声道：“你们刚才聊的那么开心，我也很懂香料，你怎么不和我聊？”
“你之前也没有主动要跟我聊香料。”江念绮嗓音淡淡，听不清情绪。
萧以墨冷峻的脸庞霎时一滞，的确，以前他好像都从来没有聊过她喜欢的东西。
他眼底的光瞬间暗淡了下来，下颚线紧绷了一瞬，眉宇下压。
“不过...我觉得他对你还是过于热情了些，这对门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不竞争？”
江念绮看着对面的欢香阁，如白玉般的脸庞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嗯。”
一旁的萧以墨看她盯着对面神思游离，狭长的双眸忽地一沉，幽暗的眼底像墨汁一般浓稠。
“你...会喜欢这样的男子？”语气透着酸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