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好啊，这年头好人的近义词可不就是大冤种嘛！
萧冰阴惨惨地笑了一下:“不，碾碎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让他痛不欲生，而是让他从云端跌落泥地，让他从希望变为绝望，让他明明知道结局却无法改变。”
他原本只是想要说两句附和一下楚慕，可是不知为什么，一边讲着，萧冰的心就跟着抽痛起来。
那疼痛愈演愈烈，就像他曾经经历过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些痛苦一般。
萧冰甚至一度无法呼吸，他用手摁住胸口，脖颈处的青筋也因用力而向外凸起。
楚慕感觉自己的心脏没来由的抽搐了几番，一些复杂又古怪的情绪值突然出现在他空白的感情世界。
【为什么？】
楚慕茫茫然朝萧冰望去。
【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呢？】
萧冰一惊，竟是比楚慕更快地压下了那几乎要将他包围的恐慌情绪。
“楚哥，”萧冰小心翼翼地走到楚慕面前，讨好一般拉住对方冰凉的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啊？”
“啊？”心悸的感觉随着萧冰的靠近很快就消失无踪了，楚慕扯着嘴角笑了笑，“怎么可能，我们半斤对八两。”
“嗯，”萧冰一下子就愉快了，“你是恶人，我也是恶人，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以后可以找你多磨磨吗？”
【这傻小子，话都说不清了，什么磨不磨的，不就是想找个朋友嘛。】
楚慕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背:“行，有需要就找我。”
萧冰两只眼睛彻底弯成了月牙:“我一定会的。”
古怪的氛围被一阵电话铃打断。
楚慕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阿杰”两个字。
【啊，差点把他给忘了。】
楚慕慌忙摁下接听:“喂？”
“慕慕，”电话那边的声音温柔得好像夏夜的月光，“你忙好了吗？我觉得我可能需要进入一段时间的休眠，这段时间……为了安全起见，能到你家里去住吗？”
主神神力过度消耗，确实是可以通过休眠养回来的。
他的力量永远不会真正的枯竭。
这也是樊寂之所以能成为位面主神的原因。
楚慕对于阿杰是樊寂这件事，又更加相信了一分。
“当然可以，”楚慕毫不犹豫地答应，“楚家你以前——我是说，之前的你就在那里待过，应该挺好适应的。”
阿杰的笑声又柔和了几分:“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忙完？过来接我吧。”
楚慕看一眼周遭的一片乱哄哄:“已经差不多了，你等我一个小时。”
“好，我等你。”
跟樊寂说话，楚慕的态度总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当然，他自己也挺别扭。
挂断电话后，楚慕摸着手机发了会儿愣，完全没注意到一边的萧冰正以怎样恐怖的眼神盯着他——的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