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有心事啊?”牛劲偷偷跟文柏道,他发现自从祈福回来,文柏就有点魂不守舍。
“没有,今日着凉了,我先去歇息了!”文柏只是一笑,掩饰过去。
她是国君的女人,相恋绝无可能。
文柏想起自己从小出家为道,耿直中正,兢兢业业,刻苦修行,恪尽职守,从无差池。
本以为一辈子都是如此,没想到如今,心中竟然因一名宫妃生出涟漪来。
那么多后妃,有比她美貌的,有比她爱笑的,有比她......
为什么偏偏——?
文柏不想打破自己的原则!
凤鸣鸣心魔开始着急了,结界的时间和外面不同,已然快半年了,除了偶尔见面那一眼,双方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发展,连句话都没说过。
难道他真的不喜欢自己么?
这个晚上,文柏做了一个梦,梦里和凤鸣鸣两人是两个小孩,青梅竹马,春日里,正在江边放风筝,嬉闹玩耍,欢声笑语。
他在睡梦中,不由得嘴角上扬,心情愉悦,等恍恍惚惚的梦中,那风筝断了线,他猛的醒过来,发现不过是一场梦,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
自此凤鸣鸣心魔开始施展梦幻之术,文柏每夜在梦中与心上人相会。
法术施展到位,鱼饵也放出去了,就等鱼上钩了。
经过无数次的春梦,文柏常常站在寺庙的高塔上,躲在窗户的缝隙后面,往湖对面的白色宫殿望去。
凤鸣鸣经常一袭红衣,站在天台的白色栏杆边,也往湖对面望过来。
她知道文柏一定在看她,在文柏的眼里,她是那么高冷遥远,只能在梦中相会。
两人遥遥相望,相思无限。
终于快到八月十五了!
月圆之夜,等到午夜,凤鸣鸣就可以恢复法术了,她在耐心等待着。
祈灵宫,文柏住处的院中,一棵大桂花树下,放着一张青绿的竹榻。
文柏侧卧在榻上,纯白的亵衣系带完全解开,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
微风吹过,他还是觉得心神稍热,心中总有一股压抑的情绪。
一缕青丝遮住了纯黑的眼眸,拂过硬朗的面庞,垂落在榻上,他将一只胳膊放在头顶,一只胳膊耷拉在榻侧。
如此硬朗的人儿,这个姿态仿佛被人蹂躏过一般。
他这样躺着,梦过无数次,八月十五月夜,那位美人从天而降,两人在梦中相会,翻云覆雨。
文柏薄唇微微张开,上齿轻轻咬住下唇,从下唇那一丝印记,可以看出他在极力的隐忍和压抑。
她真的会来么?
如果她来了,真的要——?
文柏很是忐忑,院门早已经反锁了,也许自己的心等了很久了?
就在女子掉落的那一刻,浓郁的幽香阵阵飘来,让这个痛苦的人更加难耐。
这还是如同从前一样,是一个梦么?
呃——梦里好像没有香味。
文柏呼吸粗重,一个女人掉落在他身上,趴在他胸膛上,要不要呢?
他唯能凭借仅剩的理智,紧闭双眼,抵抗着身体的本能。
“我来了——”凤鸣鸣心魔的声音很甜,悠扬娇柔,十分动听。
说着,她伸手摸着他的脸,拨开那一缕黑发,露出他的一双眼睛来。
“睁开眼睛看看我,这次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