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滚轮一样奔驰,上次大相国寺妖柳树事件又过去了几天,转眼间便来到了春闱的日子。
京城的贡院比府城大了许多,也繁华不少,到处都是什么状元书院,文豪书店,文曲星专卖。
李应直感觉时代也许会改变,但是资本的钻研永远不会变,总是那么准确抓住人的购买欲。
天色雾蒙蒙,头戴发冠的人群密密麻麻,一时间分不清谁是书生。
“伯纪兄,如此多俊杰,这才是真正的龙争虎斗啊。”
“怎么?逍遥兄怕了?”
“哈哈哈,天下熙熙,历史奔腾,人杰如过眼云烟,又似雨后春笋,何来怕之说,越是如此激烈,越是让我辈蒸腾!”
可能是天露微光,浅浅光华照耀在李应身后,竟然有一些神圣使命之感,如此豪情壮语,周围因为太早有些发困的学子,顿感一震。
“说得好,我辈岂是蓬蒿人,天公不作美,我等也要天公重抖擞。”李纲也快人快语。
“好,两位兄台,真乃我辈俊杰,如此壮士豪言,让人振奋。”
“对,我感觉都不困了。”
“哈哈哈,让考卷来得更猛烈些吧!”
“看到各位兄台如此,我也便放心了,免得都瞌睡熏熏,太没挑战。”
“狂妄自大,愚不可及。”说话的是名细皮嫩肉的锦衣书生,模样活脱脱的奶油小生,一看就知道出身大富大贵之人。
李应回头看了一眼,此人有些眼熟,怎么这么像赵佶,只不过更为年轻,不会是哪个皇子吧!
“确实,这位兄台当真狂妄。”也有人附和。
“哦,你不知,这位可是蜀中第一才子,号称赛子房的陈虹。”
“此人很出名吗?”
“以前挺出名的,后面不知为啥有些淡出人群,最后连科举都不考了,今年不知为啥又考了。”
李应几人看去,口出狂言之人,迎风而站,颇为潇洒,留后背看人。
“此人身影有些眼熟。”
“逍遥兄认识?”
李应摇摇头,单看背面还真想不起来。
“吉时已到,进院。”
“伯纪兄,志宏兄,阿静走吧!”
按着身份牌,众人依次进入院内。
汴京的贡院就是要豪华一些,空间大不说,还贴心的有棉被,也比较干净。
又是一天的煎熬,考卷还是四书五经方面知识,确实要难不少,不过有答案在脑中,也不是问题。
说起来好久没看脑中电影了,这次就看狂飙吧,想起那个姓高的,李应就觉得姓高都不简单,高俅苏东坡的书童居然因为会蹴鞠,备受赵佶宠爱,目前是太尉了,兼直离谱。
还好自己从小教会了李虓他们踢足球,后面得找个法子,让赵佶喜欢上足球,而不是蹴鞠,虽然差不多。
蹴鞠要难得很,有点像排球,又有点像篮球,场地中间高高摆着一块木板,木板中间有个小孔,每次必须踢穿过去,然后对面的人接住再踢回来,挨地则输了。
据说是黄帝发明,在宋朝迎来巅峰。
锻炼身体协调能力,不过还算不上高强度运动。
睡了一晚,第二天早早离开了考场,在外面等人,第一次出来的居然是那个蜀中赛子房。
“这位兄台,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李应走上前问道。
“你认错人了吧,在下陈虹,成都人士。”
看着眼前俊美的年轻俏公子,一袭白衣似雪,皮肤细腻白哲,长发飘飘,除了没有小胡子,实在太像陈秋岩了。
“不知,兄台是否认识陈秋岩,可是家中长辈?”
陈虹脸色有些不自然抽搐,“家里没有该长辈,不好意思告辞。”
李应摇摇头,也许只是长得像吧。
“大哥。”李静很快也出来了。
“阿静这次怎么样?”
“确实难不少,不过还行。”
“那就好,本来你还年轻,我还怕你不会,受挫呢。”
“怎么可能,大哥以前给我准备的什么三年模拟五年高考题,比这难多了。”李静回忆小时候被这个支配的恐惧,就觉得科举真美好,赶紧结束吧。
“嗯,那就好,对了阿静,回去让阿成他们查查这个陈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