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翠竹真如性,大地山河清净身。
欲识今时无量寿,不知瞻礼是何人”
“不错不错,此诗应该是观西山寺无量寿塔所作,我等正好去过。”
“哈哈哈,一道一佛,两人还颇为奇妙搭档。”
赵佶和李纲对视一眼,也是有些笑意,李应苦笑摇摇头,一个求神一个拜佛,有个甚用,都救不了大宋。
“接下来是周大家的玉楼春。
桃溪不作从容住,秋藕绝来无续处。
当时相候赤阑桥,今日独寻黄叶路。
烟中列岫青无数,雁背夕阳红欲暮。
人如风后入江云,情似雨馀粘地絮。”
“好,甚好。”
“不错,真不错。”
“好诗好诗。”
看得出场下除了名人效应,还是有多忠粉。
“然后最后一位李逍遥的诗作。
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
少时曾许凌云志,要做人间第一流。”
“好诗。”虚浮公子脸色通红双手一拍,大手扒拉着扶栏,一脚跨在横梯。
“这才是第一风流。”
“此诗道尽我等向往。”
看得出,哪怕不懂什么平仄意境,单是从字方面,很受年轻人喜欢。
当然也有老气横秋,自诩大才之人涨红了脸,怒不可遏。
“狂妄,狂妄至极,李逍遥言语太过放肆。”
“李公子,此诗可有名字?”有心者望向楼上那桌。
李应稍加思索回复,“除了天下第一,别无它选。”
“哈哈哈,李公子豪气。”
“我看那江湖侠客,定会将此诗倒背如流。”
“说得在理。”
“李兄,你这诗,可谓褒贬不一啊!”赵佶调侃道。
“是非尽由后人说。”李应笑着摇摇头,没太在意,虽然此诗乃是缝合而成,不过自己感觉还是挺合适的。
“李兄,洒脱。”
经过一阵激烈讨论,最后选出周邦彦和李逍遥作为最后一围入选。
这次,李应早早写完,周邦彦迟迟没有交出诗作。
台上便开始宣读李应的诗,“周大家说这次让李应也就是逍遥公子先念。”
“哈哈。难不成这老头,觉得后面念的,反响更大不成?”虚浮公子想说啥说啥,遇到人反驳便是,家父张二贺。
“周大家,只是想让后辈先出而已。”
“我看是词穷矣。”
又是一顿唇枪舌剑。
台上几人安抚好久,才让人安分,“还请大家先听李公子的诗,名为枕上诗书,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冬。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故人身畔新人卧,山河冬雪独自坐。
何来相思绊心魄,此生白头不复错。”
此诗一出,正是冬月,岁岁寒,刚才还热闹讨论的樊楼,霎时间举杯皆茫然,甚至有情有义者。
不禁失神潸然泪下,擦拭才觉泪眶始干。
“呜呜呜,李公子,此夜之后,必定名扬天下。”
“你哭什么哭。”
“想起一位故人罢了,你不也丧着个脸。”
“一位故人心头过。”
“李公子的诗,明明刚才还豪气万丈,怎么突然又伤感异常,真是让人又爱又哀。”
台上有姑娘上去小声嘀咕,那丫鬟点点说道,“周大家说此诗伤情,吾不及也,今夜第一风流李应李公子也。”
这时,幕后出来一佳人,只见眉如新月,清澈双眸惹人怜,小鼻精致如雕,樱桃小口欲滴血。
有诗为证:
玉颜犹如桃花开,嫣红酥胸若隐现。
纤细身姿婉如柳,素手盈盈举无边。
“好美,仙女如是也!”
“此生无憾矣。”
“这便是赵元奴吗?新进花魁,名不虚传。”
只听佳人缓缓开口,“还请李公子入阁一叙。”说完便摇着莲花步子,悠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