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方正即便再傻，也知道酒水有问题。
“雨燕，这酒有毒。”方正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这话。
“嗯，无药可解之毒。”王雨燕点头道。
她没有听出，方正此时的声音有些不对，就像是掐着喉咙说出来的一样。
“为什么？”方正质问。
“为什么，你们杀我全家，我找你报仇，不是应该的吗？”王雨燕声音充满了怜悯，有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我是问你，为什么你也要喝毒药。”
听到这个问题，王雨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她举起右手扇了自己一耳光。
响亮的声音在大厅回荡，同一时间，清晰的五指掌痕在王雨燕脸上出现。
“父亲，女儿不孝，爱上了仇人。”王雨燕痛哭道。
“雨燕。”方正急忙跑过去，将王雨燕抱在怀中。
“呜呜——
王雨燕再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你们要杀我爹，为什么你要杀我爹。”
王雨燕的拳头打在方正的胸口，每一拳虽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但王雨燕的每一句话，都如刀绞一般，割在方正的心头。
“雨燕，对不起！”方正道歉道。
“为什么你是我的仇人。”
“为什么，你要杀我爹。”
“为什么你不杀了我。”
“为什么？你是方正？”
王雨燕的泪水打湿了方正胸前的衣服，就在她要继续说的时候，突然一股浓郁的腥味在她口腔中出现。
“噗呲——
王雨燕一口黑血吐在了方正的身上，染红了大片的衣衫，犹如一张炫彩的风景画。
“方正，我真的爱你。”王雨燕颤抖道。
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赶忙向自己此生最爱也是唯一的爱人表达爱意。
“雨燕，我爱你。”方正也流下泪水。
“方正，对不起！可我真的没办法，那是我的父亲。”
“我母亲早死，他养我至今，我不能和他的仇人在一起。”
“方正，为什么让我遇到你，为什么杀我父亲的偏偏是你？”
王雨燕再次吐出一口血，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如雪。
“雨燕……”方正紧紧搂着王雨燕，仿佛这样就能让她活过来一般。
“方正，你听我说。”王雨燕此时已经油尽灯枯，每说一句话，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但此时，她目光柔和的看着方正，一字一字的说道：“我爱你，这辈子，下辈子，我都……”
王雨燕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却戛然而止。
这一刻，毒水在她身体里彻底发作。
王雨燕死了。
她最后的眼神，无声无息，柔情的看着方正。
“噗呲——
方正口腔里喷出一股水，是紫红色的，但却并非是血水。
“雨燕……”
方正失声痛哭，声音恢复了从前。
原来，格斗家有一种能力，可以将水存储在喉咙里不咽下去。
方正喝下酒水时，突然想起了李一尘教导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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