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沉不住气的短发女,被那股直冲脑门的怒气支配,完全不过脑子地反驳道:“不愧是暴发户,说话可真够粗鄙的!依我看,你才是见不得人的蛆虫吧!”
那突然拔高的嗓音,像粉笔划过黑板,又尖又利,使得周遭都漾起一阵回音。
不仅是施漫,连站在她身侧的程蝶和棕发女,都被那阵噪音吵得眉头蹙了蹙。
当然,她们更不满的是短发女上赶着对号入座的愚蠢行径。
“粗鄙?”施漫讶异地瞥一眼还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短发女:“若真要论起来,背后嚼舌根的人才能称之为粗鄙罢?”
“你……”
难以辩驳的短发女,瞪大双眼堪堪吐出一个单音节,被气得整张脸时青时白。
正当她要岔开话题,不提嚼舌根的事实,将矛头转移到施漫和商聿沉的婚姻,便瞧见对方的眸光流转至程蝶的脸上。
“还有你。”已然被打上“手下败将”标签的短发女,不值得施漫过多浪费时间,转而似笑非笑地盯着神情淡然的程蝶。
先前从隔间出来,看到程蝶的那一瞬,一帧帧越发清晰的画面便浮现在眼前。
她能将人对上号,更能从某些画面中窥见程蝶对商聿沉的心思。
即便程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但自幼生活在后宅的施漫,仍然看得出来另外两个不过是为她冲锋陷阵的棋子罢了。
说到底,根源还在程蝶那儿。
她又怎么能给程蝶稳坐后方,看戏的机会呢?直白道:“程小姐还没死心吗?”
程蝶怔了怔。
俨然没料到施漫会一针见血,当着旁人的面儿戳破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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