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多……陪陪……人鱼……”
那些人管叫他人鱼，他也只掌握了这两个字。
这还是埃尔罗伊从来到实验室以来，到现在对付怜说出的第一句话。
恳求他多陪陪自己，在这里待的久了，他甚至不敢对付怜奢求什么。
付怜却只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对他说：“乖，睡一觉就好了。”
说罢，付怜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走又是一个月。
埃尔罗伊觉得付怜根本不知道每天那些实验人员都对他做过什么。
明明屋里很亮，但人鱼的眼神却是黯淡的。
他爱的人不爱他，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痛苦。
两年后，实验人员几乎把能实验的项目都做一遍，才放过埃尔罗伊。
除了繁殖，实验人员猜测只有雌性人鱼有生育能力。
跟人类一样，雄性人鱼必须跟雌性人鱼交配，才能诞下新的人鱼幼崽。
可惜雌性人鱼哪是说有就有的。
埃尔罗伊被放逐后，跟着付怜回到原本的家。
刚一回到家，埃尔罗伊就疯一般冲向付怜去咬他的胳膊，就跟在海洋里一样猎杀食物。
付怜哪是一条人鱼的对手，胳膊被咬出一个血淋淋的牙印。
埃尔罗伊尝到了付怜的血，才慢慢松开他。
他伤害了他的爱人，他痛恨自己的一时冲动，眼泪止不住的流。
或许付怜还有点良心，他疼得脸上流出一层薄汗，还要伸手把人鱼抱在怀里细声安慰。
埃尔罗伊太委屈了，两年被困在那个囚笼里。
付怜一个月就来看他一次，一次半个小时，三十分钟，一千八百秒。
埃尔罗伊恨透他了，又爱惨他了。
想发火却又不忍心，想试着原谅他，去重新爱他，可这两年的经历让他原谅不了付怜。
那一晚付怜把人鱼抱在怀里，一晚没睡都在安慰他。
埃尔罗伊看到付怜恨不得用锋利的牙齿咬碎他，然后吃掉。
但感受到他怀里的体温，人鱼再一次心软了。
两年的发情期付怜都没有帮他缓解，让他硬生生自己熬过去。
凌晨一点，埃尔罗伊哭够了，身体一颤一颤的。
他小心翼翼的吻上这个日思夜想的唇，吻的很深，双手情不自禁的搂住他的腰。
付怜看出他想要什么，褪去他身上的衣物，跟他缠绵。
经过这件事，埃尔罗伊再也做不到全心全意的爱他，也就不想一直待在他身边。
他学人类一样找份工作，自己试着养活自己。
付怜知道这件事后也没阻止他，反而还托关系让他进生物组织。
因为埃尔罗伊本身就是条人鱼，他比生物组织内的所有专家都更了解海洋，了解鱼类。
也因此获得了组织的认可和尊重。
埃尔罗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努力学习人类知识。
可能他在痛恨自己不是人类，如果他是人类，付怜也就不会把他一个人送到实验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