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郁却愣是能品出委屈的意思。
他连忙爬起来，顺便扶起沈弃。
“等等，你刚才不是说你痛感很低？”程无郁给他拍衣服上的灰时，想起来这回事。
沈弃面上哪还有被弄疼的表情。
懒洋洋地举起手，说：“吃一堑长一智，程、无、郁。”
程无郁：“………………”
漂亮！
战斗力强，会日人，会演，心眼贼多的死对头，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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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波强势清除马戏团这些危险因子。
晚上难得睡个好觉。
沈弃犯困，晚餐随意吃了点，窝回副驾驶补觉。
捡来的小正太也一直没有醒来迹象。
周围暂时挺安全，不过大多数小伙伴睡不着。
不像副驾驶的Alpha，像是昏死过去。
车里开会说话都没能吵醒他。
“轮流值班，三人一组，前半夜小贺，咸咸，大外甥，你们先来，时刻观察窗外动静。”
程无郁起身打开置物柜，拿出两条毛毯，问：“有意见没？”
贺轻川：“没。”
唐现现举手：“有！我能吃零食吗程哥？”
“你看着办，只要别吃气味儿大的，别吵着大家休息就行。”
唐现现开心了，“好咧！”
程无郁拿着毛毯，走回座位。
善心大发匀一条给大猫。
并且帮忙盖好。
这一晚没出什么事。
程无郁没睡熟，因此临近天亮，快要轮到他守夜的点。
忽而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程无郁噌地坐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死死盯着站在沈弃身旁的小小身影。
“程哥，这小孩一醒来也不说话，鞋子也不穿，就跑来找沈弃。”何有容走近，低声道。
这时，二人瞧见那小奶团子光着脚往副驾驶椅子上爬。
整个人缩起来，试图钻进沈弃怀里。
程无郁一个跨步过去，拎起小孩。
不料小男孩双手抱着沈弃胳膊，不愿意撒手。
“你干什么？”程无郁查户口似的，“叫什么名字？父母做什么工作的？”
小男孩眼神迷茫，扭头看到程无郁，小小的身子开始颤抖。
终于，沈弃被吵醒。
一睁眼，蹙眉：“你把他拎来做什么？”
程无郁无辜：“是这小屁孩睡醒自己跑来找你，还往你怀里钻。”
沈弃懒洋洋斜睨他，被吵醒显然很不愉快。
敷衍地摆摆手，“他或许是饿了，你哄哄。”
程无郁气笑：“我又不是他妈我怎么哄？”
“你可以的。”沈弃试图洗脑程无郁，自己好能继续睡觉。
抽两下胳膊，抽不出来。
小男孩手脚并用抱紧沈弃胳膊。
眼泪汪汪，抽泣着说“球球……哥哥抱抱。”
程无郁紧跟着道：“听见没，他求你了。”
沈弃：“………………”
觉是没法睡了，沈弃起身。
小奶团落地，连忙爬上他的腿，钻进怀里，两只小手费力地抱住沈弃。
“你叫球球？”沈弃问。
小男孩攥紧他袖子。
小鹿似的清澈双眼眨巴眨巴，眼睫挂着泪珠，奶声奶气道：“是球球。”
程无郁在口袋里摸几下，找出一根棒棒糖递过去。
“球球，你爸爸妈妈在哪里？”
看到糖，球球毕竟还是个小孩子，顿时被吸引注意力。
程无郁躲过他小手，又问一次。
球球天真可爱的脸，说着最残忍的话，“爸爸妈妈！被死去的奶奶抓走啦！”
沈弃：“看来是亡灵者。”
程无郁拆开糖果，塞进小家伙嘴里，“等到安全区，把他交给儿童保护协会。”
沈弃倒是没意见，指指赖在他怀里的小孩。
“能不能，把他抱走。”
程无郁知道他睡不好会更凶。
本想伸出援手，又多余嘴欠一句：“沈弃，喊声好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