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辽东,那个冷不是京城能比的了,刺骨的寒冷,就是在车里,也不能幸免。
玉兔和虎寅弄了一个暖炉在车上,不停的填着煤,才没有被冻死。
杨未竟则是走在下面,陪着老黑,他武功高,能抵御风寒了。
老黑带个羊皮水袋,里面是烈烈的酒,时不时的喝一口,在这辽东地界,都得喝酒,才能活下去。
真是苦寒之地啊!
沿路就能看到一些死倒,冻死在了路边,老黑见到了,都会给刨个坑,埋起来,不让尸骨爆寒在天地之间。
“明天就能到奉京了!”
老黑看着天,说道。
进了辽地,天真是更短了,天亮的时间也就五个时辰不到,严重的影响赶路,夜间太冷了,动物也不爱走,根本走不快。
“这也太辛苦了,老黑哥。”
“不辛苦,这是辽地人的命啊,祖宗选择这里,有他的道理的。”
老黑如同任命般的话语,透露着一种乐观的精神,这是辽人的特点,战天斗地,其乐无穷。
趁天还没黑,终于赶到了一处驿站。
这个驿站应该是进奉京和出奉京必经之地,人很多,进了大厅,都是人。
老黑叫了驿卒来,安排好了马匹车辆,才跟着进了屋。
屋内很热,热气腾腾,让人很舒服,玉兔和虎寅都是开心的不得了,找个桌子坐下来。
得意就忘形,虎寅喊来了驿卒。
“好酒好菜给我安排一些。”
他忘了杨未竟告诉的要低调的事情了,走南闯北,很少有人这么吃喝的,一般的商队,才能赚几个钱,哪敢这么造啊。
虎寅的豪迈,引起了一点注意,但是都是辽人,本身性格就豪放一些,大家也没在意,继续喝酒。
驿卒听了,也就给安排去了,只是暗中记下了几个人的样貌,这驿站,也做强盗生意。
来了一只鸡,还有两个小菜,青菜是别想了,这时候的辽地,最多就是土豆萝卜白菜了,上来的菜中,有个辽地的特色,酸菜。
几个人是第一次吃,真不错,热乎,很香,配着大片的肉,在夏朝,人们都爱吃肥肉,有油水,吃着过瘾。
虎寅陪着老黑,喝了起来,玉兔只是象征的喝了一口,暖暖自己的胃,杨未竟没有喝酒,刚才的驿卒的眼神,让他有了警惕,出门在外,还是得有个人清醒着。
酒足饭饱以后,准备住店休息,这可不是客栈了,就是个大车店,通铺,也就是看玉兔是个女人,给找个偏屋住着,这偏屋也很久没住人了,特别潮,但是没办法,只能住在这。
好赖时间还早,让驿卒抓紧生火,两个时辰,才能热起来。
驿卒也是有眼力的,竟然把老黑和虎寅安排了一个屋子,杨未竟在另一个屋子里,杨未竟不置可否,笑了笑,也就同意了。
喝酒的两个人都困了,就回去睡觉了,屋子里的味道就别提了,要多难闻,有多难闻,辽地寒冷,窗户到了冬天都钉死了,开不开。
喝多的人,不敏感,也就这样了,虎寅也没有拿出自己的铺盖,把大通铺上的看不出颜色的被子一卷,就睡了过去。
老黑看了看,觉得虎寅很对脾气,杨未竟这个人,总是怪怪的,他有些不理解,但是,也是好人。
老黑检查了自己的包袱,放在了枕头底下,用自己的头压着,也不怕被偷了,也安心的睡了。
大堂里,玉兔和杨未竟坐着,等待玉兔屋子不潮的时候。
“老大,你怎么不爱喝酒了?”
“爱喝,但是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