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吃完这顿饭吧，不然场面太难看了。
好巧不巧，李晔正好就坐在修宴归的对面，扫向修宴归的目光带点厌烦，连带着讨厌修宴归旁边的奚茉。
周北震和陈年羽这两个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剩下赵昌文和钱正敦冷汗直流，就怕李晔和修宴归起冲突。
吃饭中途，阮雯雯给奚茉打了个电话，奚茉就走出包间接电话，阮雯雯说可能过年那几天才能回家，奚茉表示好的，没关系。
简短的聊了两句，奚茉转身就看到了李晔，他一脸阴沉的站在那，看上去有话对奚茉说。
李晔上前走了两步，“你跟修宴归在一起了？”
“没有。”
“那他和苏甜甜还有联系吗。”
这是修宴归的私事，不是她或者李晔能插手的事，奚茉不想回答，“不知道。”
李晔好像更生气了，“他肯定和苏甜甜有联系，明明不喜欢苏甜甜，但他就是吊着她！”
“修宴归不会这么做。”
见奚茉还在拥护着修宴归，李晔又回想起他跟苏甜甜告白后，苏甜甜拒绝他转身又去找修宴归的画面，整个人陷入了狂暴之中。
“修宴归他这么朝三暮四的一个人，你喜欢他什么？脸吗？还是身材？”
“他原本不是和尹雅在一起吗，高一那么多女生喜欢他，他偏偏选了个最有钱的。”
“现在看你比尹雅有钱，他又勾搭上你了，你还真是对他一心一意啊，等他什么时候又遇到个更有钱的，他肯定马上甩了你，信不信？”
和李晔的歇斯底里相反，奚茉要平静许多，“我不信。你对他有很多偏见，他不是那种人。”
“我这叫旁观者清！”
“你喜欢他当然这么护着他了，一群女的跟白痴一样对着他叫叫叫，清醒一点吧，他就是摊烂泥，他在拿你当备胎！”
“我就直说了，他妈是小三，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妈嫌贫爱富，他跟他妈一样，就是爱慕虚荣，就是贱！”
奚茉皱起了眉头，不想再管发疯的李晔，打算绕过他回去，李晔以为奚茉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还开始发誓。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认识方赛，他告诉我的。”
“方赛？”奚茉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对，方赛。”
李晔觉得自己胜利了，把知道的都告诉奚茉。
“他以前和修宴归一个小区的，他爸被修宴归那个小三妈勾引，出轨了，还被修宴归他妈教唆，方赛他爸就挪用公司公款准备带她逃出国，没有成功，方赛他爸被抓了。
“方赛他爸坐牢后，你猜怎么着。”李晔开始笑起来，笑得很癫狂。
“修宴归他妈，又找了个有钱人，终于得偿所愿地出国了，还丢下了修宴归，让修宴归一个人自生自灭。”
“哈哈哈哈哈，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他是个私生子，现在他妈都不要他了。”
李晔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说，”李晔拉着奚茉的手臂，“他这种人，有这种妈，凭什么活得这么好。”
“可怜了方赛，全都是修宴归的错，你趁早清醒吧，别被骗了身，又被骗钱。”
李晔好像就为了说这么一段话，说完就离开了，奚茉走进包间，对上了正准备出门找她的修宴归。
见奚茉脸色有点不对，修宴归以为是阮雯雯对奚茉说了什么，“怎么了，你妈妈说什么了？”
奚茉摇摇头，“没事，我妈妈说，过年才回来。”
“噢，很快的，就几天了，他们很忙嘛。”
修宴归以为奚茉是想妈妈了，拉着奚茉重新坐下，给她舀了碗汤表示安慰。
赵昌文和钱正敦发现李晔出去后就没回来，知道他应该是走了。
倒是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起冲突。
吃完饭后，奚茉站在餐厅门口等车，余光里好像瞟到了什么，看过去却没有任何发现，那是一种阴险的，湿冷的目光，像暗巷里的老鼠和蛆虫。
车到了，奚茉跟他们道别后就上了车，陈年羽叽叽喳喳的跟奚茉说明天再约，修宴归嫌他烦，让他闭嘴，转头对奚茉说：“注意安全，到家了发个消息。”
“好。”
回到家后的奚茉有些发怔，晚上李晔说的那番话还是多少影响到了她，吃饭的时候脑袋就在隐隐作痛。
好像脑海里有些尘封了两辈子的记忆即将破土而出，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太阳穴有些疼痛，到了真正回想起来的时候，脑袋说不定会疼裂掉。
一帧帧模糊不清的画面不断在眼前闪过，方赛，方赛爸爸，修宴归，修宴归妈妈，还有自己，到底是什么事，真的是李晔说的那样吗。
她不信。
晚上又去参加聚餐的修宴归终于能回家了，虽然大家都是学生，但是会喝酒的还是不少，气氛到了，修宴归也喝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问题，遗传了他妈妈吴曼琳的好酒量，他的酒量也不错，起码不会和陈年羽一样发酒疯。
回家的路上，路边张灯结彩，挂灯笼贴对联，各种福字，都是过新年的样子，喜气洋洋，和和睦睦，连带着修宴归也多了几分期待。
叫司机在靠近小区的地方停车，他下了车慢慢往前走，还没拐进小区，脚步一顿，就想着先去看一眼奚茉。
晚上的温度有点低，呼出的气都凝成水雾，在靠近奚茉家的地方停下脚步，奚家的玄关亮着灯，二楼的房间也透着光，修宴归看了几秒后再次返回。
慢慢悠悠地往家走，有声音混着风声传入耳朵，修宴归听了一会，是猫叫，有些疑惑怎么现在还有幼猫？
顺着声音走到了一条黑暗的巷口，找到了小猫。
小猫被装在了一个破损潮湿的纸盒里，极其瘦小，皮毛脏脏的，胡须边还有血迹，奄奄一息，看上去刚被虐待过。
“操。”
修宴归骂了一声，赶忙掏出手机叫车，定位到最近的一家宠物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