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玄冥子话锋忽然转向，听的白永宁心中一慌，赶忙道：“师父您说什么呢，弟子听不懂啊。”
“臭小子！”
玄冥子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却没再深究。
二人返回后山木屋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
一轮弯月悬于半空，像是被巨兽啃去了一半，惨淡的月光笼罩而下，将万物映的惨白。
白永宁在木屋前架起了篝火，上面挂着一口铁锅，里面炖着师徒二人的晚饭。
玄冥子坐在木椅中闭目养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永宁木棍捅了捅篝火，看着泛起的火花，愣了半晌，忽然开口道。
“师父，您说我还能问两个问题，还算数吗？”
“嗯，你想问什么？”
白永宁没去看玄冥子，而是又捅了捅篝火，淡红的火光印在他的眸子中，心中的某些回忆也随之泛起。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教我这么多道理？”
“这算是两个问题了。”
玄冥子轻声开口，他也并未去看白永宁，一双深邃的眸子飘向天空，停在那轮残月上。
“之前便和你说过，你我有缘，因果已成。”
“你我的缘分不是俗世的缘分，是大道的意念。”
白永宁听的懵懂，根本不理解师父的意思，甚至不知道大道是什么。
“说深了你也听不懂，简单来说，你今日这个样子，缘由皆在我。”
“你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缘由也都在我。”
“这些事，以后我会详细告诉你的。”
说着，玄冥子缓缓转头，看向白永宁，眼中少了几分清冷，却多了几分慈爱。
“至于为什么对你好，也是因为这缘分。”
“为师只盼着有朝一日，你弄清了所有事之后，不要与我反目成仇。”
“不会的师父，您说什么呢！”
白永宁闻言立刻起身，走到玄冥子身前，一双小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揉捏，嘴里轻声道。
“除了我爹娘，您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呵。”
玄冥子没说话，而是伸手摸了摸白永宁的头，心中却暗道。
“是啊，因为你是人，有七情六欲，才有可能与我反目成仇啊。”
如此想着，他又靠在椅子上，目光看向璀璨星空，眸子愈发冰冷起来。
“老子孤苦一生，你却强行给老子塞个机缘。”
“等老子和这孩子有了彻骨羁绊，你再把他抽走，是这么回事吧？”
“师父。”
正想着，白永宁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打断了玄冥子的思绪，他转头看向弟子，眼中寒意瞬间消失。
“怎么？”
“您快点教我修仙吧，我想尽快去找妹妹。”
白永宁抬头，眼眶有些红，自从知道妹妹还在人世之后，他没有一天不想。
“嗯，好。”
玄冥子轻轻点头，脸上虽挂着笑，心中却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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