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现在？”
“那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罢了。”
“这样啊…坐。”
“嗯？”
“坐下吧，你会下五子棋吗？”
“知道原理。”
“我们来下一把吧。”路桥川拿出刚才上课时候钟白给他笔和格子本放到桌上，“在交叉点上，你画三角，我画圆。”
“你很喜欢下五子棋吗？”
“对啊，高中的时候，我经常自己一个人，人格分裂，一手画三角，一手画圆。自娱自乐嘛。”
听着路桥川的话，林洛雪有些好奇：“可是你那样又怎么会分出胜负呢？”
“可以啊，你听我说啊，人格A呢，会想人格B的目的，然后就去封杀他，人格B呢就会想，我的计划已经被A知道了，那我的想一个新的办法。”
“但他不管怎么想都是白搭，再回到人格A的时候呢，他又会想，哦，既然我已经知道了人格B的计划，那我应该先连自己的棋子。”
“再回到人格B的时候，他也会去想人格A的发展方向。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也会被他堵死，所以我要绞尽脑汁，再想一个更加全面的计划。”
路桥川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复杂，林洛雪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了，只好笑着打岔。
“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我已经跟不上了。”
“你是双子座吗？”
“很惭愧，我是一只白羊。”
林洛雪突然在路桥川身上感受到了共鸣：“好寂寞的一只白羊啊。”
“后来就好了，有一天，钟白开始跟着我学下五子棋，我俩没事就经常切磋一下。”
“那她下得过你吗？”
“她以前没玩过，所以刚开始的时候，经常是轻轻松松的被我虐，”
“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她赢了我一盘。”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个意外，就又下了一盘，结果还是输了。”
“自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赢过她了。”
“人格A、B、C、D全部上阵，还是赢不了她，是不是很奇怪啊？”
“不奇怪啊。”
“怎么可能，你想，突然有一天，她就赢了我，而且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赢过。”
“因为她了解你啊，了解你的人格从A到Z。”
“……”
“你、你的心情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你。”
“你确定吗？”
面对路桥川的关心，林洛雪暂时卸下了自己那副虚假的面孔。她突然不想笑了，也不想挑逗，只想和他安静的度过这段轻松的时光。
“当然。”
“那就好。”
路桥川点了点头，在格子本上又画下一个圈：“我赢了，你看我已经三三连了，你连抻步的棋都没有了，所以我赢了。”
“这就是三三连？”
“对啊。”
“再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