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孬蛋、孬子、孬崽分别把开光、开明、开净、开修架起来,等待美鼠精发号施命。
其实,美鼠精已经下命要吊打这四个小尼姑了,谁叫她们看不起她,不跟她讲话呢?见他们迟迟没有动手,杏眼眼圆,怒气冲冲道:“怎么还不动手?!”
“大王!真的要动手哇?”孬种代表四“孬”兄弟进一步问美鼠精道。
“难道本王是作作样子,想吓唬、吓唬她们吗?”美鼠精牙齿磨得‘吱吱“作响,怒狠道,“孬种、孬蛋、孬子、孬崽!你们,你们要像四个小尼姑一样想气死老娘啊!”
“那兄弟们,打……打……打……打!”孬种嚅嗫地说道。
“啪啪”孬种说罢举起鞭子打了两下。
孬种先想要抖抖威风!听见鞭子抽打声,美鼠精享受地闭起眼睛。她跷起了二郎腿,身子舒坦地倚在虎皮椅上,手掌印在椅背上,有节奏地打着拍子,嘴里“楞哩咯、楞哩咯、楞楞……”地轻哼着轻松的小曲。
可是,孬种任空抽了两鞭之后,抽不下去了。他不知所措了,孬种鞭打的对象是开光小尼姑。
这么漂亮的尼姑是打不得的!他在心里想道,但不打又过不了大王这一关啊,那总得打吧?但是,漂亮的脸蛋是万万不得的!打坏了那是暴殄天物……
孬蛋看见大哥孬种只做做样子打了两鞭,却不实打!自己打不打呢?他将目光投向大王。
但大王此刻正闭目养神,压根儿没在看。于是,他心道,虽然,她没在观看,但不等于永远不看。看来不打是使不得的,那总得打呗?这丰满的酥胸也是打不的,打坏以后要是她回心转意,唉,令我不敢往下想啊……
孬蛋鞭打的对象是开明小尼姑。
孬子也是这样,觉得打不是,不打又不是。说实在的,虽然此刻美鼠精不在观看,但总在她的眼皮底啊,那总得打吧?可这稍跷的美臀是打不得,假如她要是对我有感情,唉,这真在太残忍了啊……
孬子的鞭打对象是开净小尼姑。
孬崽也是这种想法,觉得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万一以后她对我好了,我把她美腿打残了,那可要抱着终身遗憾的,我不落忍啊……
孬崽的鞭打对象是开修小尼。
孬种、孬蛋、孬子、孬崽在内心都萌生怜香惜玉的念头。
“唔?”响了两声鞭子之后咋又不响?美鼠精深感诧异,倏地睁开眼睛。
“啪啪……”当美鼠精尚未把眼睛彻底睁开,鞭子声又响起来,她又合上了,继续哼她的小曲。
“啪啪!”孬种空打了两鞭。
“啪啪!”孬蛋也空打了两鞭。
“啪啪!”孬子也空打了两鞭。
“啪啪!”孬崽也空打了两鞭。
他们这是在糊弄他们的大王——美鼠精。但是,他们不能再继续糊弄下她呀。
“啊!”开光的削肩上着了几鞭子,她负痛地叫了起来。但开光的叫声有异于他人,声音嘶哑,口牙不清,有些含糊。
“啊!”开明的身上也着了几鞭子,她倒抽了一口冷。她的叫声也与他人不同,声音嘶哑,口牙不清。
“啊!”开净的身上也着了几鞭子,她痛得咧开了嘴,不由得叫出来声,但她的声音有些哑然,含糊不清。
“啊!”开修同样身上也着了几鞭子,痛得她哑然而叫。
孬种、孬蛋、孬子、孬崽自从有了怜香惜玉念头,虽然他们在美鼠精的眼皮底下不得不鞭笞她们,却是手下留情。
然而,开光、开明、开净、开修同为细皮嫩肉的女儿身,怎么经得起一点点的狂风暴雨的摧残啊?
“啊、啊、啊、啊!……”她们呲牙咧嘴,花容失色,脸颊扭曲,蛾眉打结,眉心成“川”,呻吟出声。
“好!好!好!好!”美鼠精倏地睁开眼目,一蹿蹿到椅背上,拍手叫好,拍手称快,“看在佛祖和菩萨的身上,本王也不想这样啊?可是你们不识抬举,敬酒不喝,喜欢喝罚酒!本王有何办法呢?”
“啪啪!啪啪!”孬种见美鼠精睁开眼并跑到椅背上,不得已打起开光来。
“啪啪!啪啪!”孬蛋见美鼠精亲眼观看,也不得已打起开明来。
“啪啪!啪啪!”孬子见美鼠精亲自监督,也不得已打起开净来。
“啪啪!啪啪!”孬崽见美鼠精如此,也不得已打起开修来。
然而这一点在此郑重说明,“四孬”举鞭时显得挺厉害,但打下去却显得不挺厉害,显然轻多了。他们很大程度上做做样子给美鼠精看的,谁叫他们一个个均看上她们,这如花似玉的小尼呢?对她们要命似的欣赏和好感呢?
不久,美鼠精觉得不对劲了。她觉得不对劲了就要产生怀疑,有怀疑就要有疑问:鞭子举起来和笞下去时却显得虎虎生威,啸啸有声,但下去怎么就如此的轻描淡写呢?四个小尼姑的身上怎么就袈裟不破,皮肉不绽,身上不见鲜血呢?并且,她们痛苦也不怎么样,那种痛苦是能忍得住的痛苦?假如非常痛苦的话,她们不仅仅是这种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