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曾听大轿夫说起和描述过他,心道:“呵呵,他说的一点也不假,这老怪物果真如此呀。”
她一边这么想道,一边睁起明眸看着他,探究似的。
老怪物也觉得这个漂亮得如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丫环在注意自己,抬起脑袋看她,但被她那种仿佛要把他五脏六腑和骨髓都瞧透的眼神。他心里顿时发毛,倏地,低下头去。
慢慢地,老怪物向一个摆地摊卖海螺、海贝的旅游品的老头走去,还是显得不慌不忙,一步是一步地走着。
“瞎了你的狗眼!”摆地摊的被他突然撞下子,出言不逊地骂老怪物。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老怪物不绝地向地摊老人道歉。
美丫环头一次听到他开口说话,她一直以为他是几重残疾人。
她心里觉得好笑,越发地觉得怪了,怎么不明不白地撞摆地摊的干什么?这大白天的,天色未晚,朗朗乾坤,清楚得很。
此时,她没放心里去,不以为然。冷傲地一笑,她像一个便衣警察,如同我们在影视镜头看到的那样,把那鬼魅似的身材转来转去,螓首在扭来扭去,明亮的目光在游人和闲杂等身上扫来扫去。
将目光再次扫过来,她顿时不见那老怪物了,刚在还在附近,这才多长时间?她的目力是何顿的敏锐和深远,几分种时间要欲在她的面前一下子消失和蒸发……她简直不敢往下想了。
瞬间,她的脑海里出现这么一副情景:老怪物慢吞吞地走过去,轻轻地从靠在土墙边的大轿夫身边走过,突然,他的手里多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
“妙手书生!”她在心里大喊道。
由此同时,她下意识地观看一下手里还攥得紧紧的几根枯草茎,眼前又闪出那老怪物头顶上背脊上粘的草籽和枯草茎。
“好狡猾的家伙,就是他!”美丫环心里大喜。
“嘘——”她撮嘴打了一个唿哨。
片刻之间,四个轿夫与贵夫人汇集到她的身边,还瞧见贵夫人还搀着大轿夫的手臂,大轿夫见美丫环的目光在盯着他俩,马上将她的手撸下了。这个风骚的女人哟,一刻也离不了男人,她暗骂。
“您,找到了?”大轿夫问她。
“找到了!”她一脸的肃然,仿佛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那种样子,大家都琢磨不透的她的心事,但也无关紧要。
“你们大家过来!”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她领着大伙走到卖旅游纪念品的地摊边,自己先蹲下身去,浑圆优美的殿部地对着大伙。
“夫人,您看呐,这海螺与海贝多漂亮呀!”
“啊哟,我怎么上来下来时咋未见过这么美的小家伙呀!买些、买些!”贵夫人又显出一副达贵妇人的模样,颐指气使地,“丫头,挑几个好看的和庞大的!”
“哎、哎。”美丫环胡乱地选购海螺和贝壳,交到贵夫人手里。
“好!好!好!”摆地摊的老伯见她们不问价格,出手大方宽绰,满是皱褶的脸上舒展开来,一个劲地叫好。
见老伯做了一笔对他而言的大生意高兴时,美丫环对贵夫人说道:“夫人,拿出来!”
“什么?”贵夫人不明就里,不解地问了一句。
“珠子呀!”她冷酷地说道。
“哎、哎!”乾坤颠倒,贵夫人反倒成了丫环了,低声下气地答应着,从皮包里掏出那颗被换包的假夜明珠,递到她的手上,“给!”
“大伯,耽误您一点时间,中不中呀?”美丫环亭亭玉立伫立着,和蔼可亲地对摊主说道。
“没事、没事!姑娘,有什么事您尽吩咐。”摊主笑容可掬地对她说。
“大伯,您看好罗,这是一颗珠子!”她脸露妩媚而迷人的笑容,手里捏着假夜明珠让他看,稍微一停顿,接道,“现在我要将它变没了!”
“您是想变戏法给我看呀?好呀!想不到您年纪轻轻还会来这一手,好!好!”
“是!”
此时,周围的人听说要变戏法,“呼啦”一下子围过来观赏。
美丫环在手里把那颗珠子晃了晃,一瞬间不见了,看得所有的人眼花缭乱,感到蹊跷和稀罕。
“大家都已经看清楚了吧!”她笑问。
“看清楚了!”在场的许多人都这么狂叫。
“可它变到哪儿了?”她又笑问。
“俺不晓得!”大家狂叫。
“好!这颗珠子在哪里呢?”她故意卖关子地问了一句,然后接道,“就在……就在大伯身上!”
她说得一本正经,熬有介事,不由你不信。
摊主非常奇怪地张望着美丫环,极其之狐疑,眨巴着眼睑往下坠的眼睛。
“嗯!”她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他,用嘴呶呶他身上。
摊主一边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美丫环一眼,一边慢慢地站起身来,然后,在身体上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