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金豆子被偷,我什么人也未接触过!”
在“通天堡”宾馆,大轿夫坐在床铺上,神色黯然地对同样也坐在床铺上的二轿夫、三轿夫、小轿夫说道。
“你再好好想一想!”三轿夫不说大轿夫你记错了,却这么说道,“没接触过人,怎么会被偷呢?奇了怪了的事!”
“真的没有,这才多长工夫呀?”大轿夫坚持说,“我难道还记不得吗?”
“你一定接触过!”小轿夫皱起眉头帮他分析说,“你把这家伙捉回来以后,又接触一次。”
“对呀,我想,小兄弟说得对的,很有这种可能!”二轿夫插嘴说道。
“对个屁!”
大轿夫听到声音回眸对着二轿夫,鄙视说道,“放走这家伙后,老子还摸了一下!没丢!当时还在。这一点我会记不得吗?”
“你进出‘通天堡’是不是接触过人,比如说看门人店小二等等什么人!好好想一想!”三轿夫帮他出主意,他自己摸了摸脑袋,瞎琢磨起来。
“没有、没有!”大轿夫想了想,大摇其首。
“我倒记起来,你肯定接触过人,她!”二轿夫腾地一下从床铺上跳起,熬有介事,一点不像开玩笑。
“谁?!”其余的轿夫好奇地问。
“贵夫人!”二轿夫振振有词地说道,“他是不被贵夫人叫到她的房间去了吗?难道就不接触!”
不过,大家也听出二轿夫或多或少的嫉恨和醋意。
“你!欠揍!”
大轿夫一把拉住二轿夫的衣襟,瞪起牛阴大的眼睛,抡起碗状的拳头要打他。幸亏大家来拉架,不然,这两个轿夫非大打出手不可。这家伙真是欠揍,这样的事也拿来开刷!
“二哥,你也真是无稽之谈!贵夫人偷他的银子干嘛?你呀你呀!”小轿夫在劝下他们之后,指着二轿夫的鼻子。
二轿夫低下脑袋,嘀咕一句:就事论事嘛,干嘛蛮不讲理呀。”
三轿夫“噗嗤”一声笑道:“若论接触过人的话,这话倒也说得不错!”
“对不起呀,二兄弟!怪我没脑子太鲁莽!”经三轿夫这么一说,大轿夫立马意识到是自己的不是,怪自己一时冲动,抱拳鞠躬向他道了歉。
“没事、没事!”二轿夫一愣之后,马上咧嘴一笑,向大轿夫鞠了一躬,“我对不起你!大哥。是我胡说八道的。接触过自己人也当一会事,真是欠揍!”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热闹!”丫环轻轻巧巧地走入了轿夫的客房。
刚才还在“叽叽叽喳喳”谈论的轿夫们,见她到来立即噤若寒蝉,并步调一致站立起来,迎接她的到来。好像在迎接一位大人物、要员。
“兄弟们,大家不必客气!坐吧!坐吧!”美丫环目光闪烁,笑向他们挥挥手。
美丫环坐在二轿夫殷勤搬给她的一把雕龙画凤的椅子上,跷起二朗腿,嫣然地微笑道:“老大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您料事如神英明!事情是这样的……”大轿夫见美丫环发问,又把白昼发生的事复述一遍。
“兄弟们,你们大家再帮你们的大哥分析、分析!”美丫环微笑着也没说别的什么,“人多智慧多,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这师傅确实是‘妙手书生’无疑!”二轿夫第一个踊跃发言,他欠考虑地说道。
“我也认为!您认为呢?”三轿夫笑着问美丫环。
那美丫环笑笑,她不说那人是,也不说那人不是,一顿,她对一直陷入思考状的小轿夫:“你认为呢?”
“问我?”小轿夫一愣,指着自己的鼻子。小轿夫刚才在思考这个问题,他太专注了。
“对!你说说!”美丫环对他浅笑道。
“我认为呀,不一定是‘妙手书生’!”小轿夫眼光炯炯有神,他考虑过,如果他这么容易露脸,也就不是“妙手书生”了。他又说道,如果他这么容易露脸,也就不是“妙手书生”了。
“并不一定?”三轿夫惊讶地问小轿夫。
“对,并不一定!”小轿夫说。
“那大哥的银子怎么不翼而飞?”三轿夫狠狠地鄙视他一眼,接道,“如果不是‘妙手书生’的话,谁又有如此大本事,没接触大哥就隔墙偷他身上的银子?!”
“这我就有一些搞不清楚了。”小轿夫脸上显出难堪的表情猥琐地笑,“我只知道有‘隔墙打牛’的武功;没听说过有‘隔墙偷银’的盗术。如果这家伙的师傅真是‘妙手书生’的话,也未必能有‘隔墙偷银’的盗术!再说了,大哥是谁呀?大哥不是常人,也非常人可比。”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三轿夫被小轿夫驳得体无完肤,拗劲上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有?”小轿夫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