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松松走入周府时,黄美姣已经起床对镜梳理了。
“姐,你打扮好了吗?”
“哦,是弟您来了!快请坐!”黄美姣在镜子中出现陈松松,眼睛顿时一亮,笑道,“好不好的,也没什么可打扮的。简单。就是把头发梳理一下便可。”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粉饰。黄美姣把青丝盘成一个高耸的云髻,头发梳得光滑溜溜的,别有一番风韵,不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
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陈松松顿时萌发一种冲动感,狠不能扑上前去,搂在怀里。但是这是个特殊的环境,特殊的时候。陈松松克制着。
“那敢性好。姐,今日我要带你进城!”陈松松尽管克制又克制,但他说话仍带着颤音的,又很兴奋。说不定在去的路上能打打擦边球。
“带我进城?进城做什么?”黄美姣笑逐颜开,内心琢磨。
“我曾经说过,将你打造成一个贵夫人。”陈松松喜道。
“是嘛,是嘛。这跟进城有啥关系?”黄美姣眼睛一闪,她很是兴奋。
“购买金银首饰!”陈松松才开门见山。
“给我添置金银首饰?”黄美姣指定会跳起来,想象之中,然而黄美姣不怎么样,稀疏平常,只是有些奇怪,也不那么惊讶。
“你不高兴么,姐?”陈松松反倒很是意外了。
“高兴,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再说是弟给我购买的,我当然高兴了。”黄美姣脸庞上流露出笑容。
“高兴就好,你高兴我也高兴心。”陈松松这才放心地说道,“不过,你不要搞错,你花是你府上的,不是我的。”
“一样,一样!”黄美姣没有诚府地说道。
“什么一样?”陈松松看到的是一个极其单纯的女子。
“都是你帮我家这个狗屁老爷挣下的家业!没有你哪来这殷实的家产和这么多银子。这不是一样。”黄美姣如数家珍。
“这我也不否认,也是事实。但话可不能这么说,姐,你懂吗?否则咱俩的事……姐,你可不能这么说啊?”陈松松有些担忧。
“这个我懂,我又不是傻瓜。我不过,私下里说说嘛,弟!”黄美姣回眸盯了他一眼,相视一笑,妩媚极了。然后,她站起身来,走到他跟前说道:“那我们走吧!”
“好吧!我去通知管家,叫他备轿。”陈松松转身就要走,一把被黄美姣拉住,并对他说道:“通知他干什么?你我同去!”
陈松松笑道:“这不是一件小事,当然要大张旗鼓的。”又轻悄悄地道一句“你以为是咱们去幽会呀,姐?”又邪*地一笑。
“你坏死了!”黄美姣一听说不是他们私出,显得有些不快,但须臾又愉悦,“听从弟的安排。”嫣然一笑,甜甜的不可方物。
“这成何体统!这不是年轻不年轻,走得惯走不惯的问题!这是等级制度!”陈松松对黄美姣不欲坐轿,坚持要让小红和小绿去坐,有点愠色,喋喋不休地说,“不管怎么说,你是夫人,她们是丫环。夫人要有夫人的样子,丫环要有丫环的模样,你把夫人与丫环的地位颠覆了。现在这个社会等级观念是很强烈的。别人要是知道了,不知怎么议论的你这个堂堂的夫人?不成为笑柄才怪呢。”
“好好,弟,你的紧箍咒不念了。我坐,我坐还不行么?”黄美姣一头钻入轿子里,端庄地坐妥了。
小红看看陈松松笑笑,同时,小绿也看看陈松松笑笑。她们都笑得好看的要死,又意味深长。其实,她们都对陈松松有一种好感,给她们提供好印象。
那个少年不钟情,那个少女不怀春,自古嫦娥爱少年嘛,你说是不是?
黄美姣坐在轿里自然悠闲轻松,不费吹灰之力;两个轿夫身强力壮,脚劲有力,健步如飞;陈松松却又是少年神道,走走路小菜一碟;可却苦了小红小绿这两个丫环。一开始,充满青春活力的小红和小绿企图要跟陈松松一起走路,心高气傲,迈开双腿,不愿落后一步。但走着走着就不能这样了,各自的两条大腿软绵绵的,显得使不上劲,迈不开步伐,越走越慢了,渐渐地落后一大截。
相差距离越拉越长,她们的心里便越是焦急,后来,干脆跑了起来。这样,她的体力消耗就更大了。浑身燥热,细嫩的脸蛋上冒出晶莹的汗珠,几乎布遍了整个脸庞,娇气嘘嘘,呼吸困难。
小红比起小绿来,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到那里去。她比小绿跑得快一些。眼巴巴地看眼着将要追不上了,跟不着了,她们干脆就歇了下来。
小红双手撑在双膝上,上身前倾,脑袋往前冲,脸盘歇力往前仰着,气喘吁吁,胸脯起伏。赶不上前方的轿子,但起码也得追上自己的同伙小红吧,小绿心道,因此直追猛赶,不料却绊了一脚……
陈松松下意识地回头朝后一望,不见了小红小绿,微微一笑,扭头就往后跑。
“怎么啦,小红?……跑不动了?”陈松松跑到小红的面前关心地问道,语气显得很亲切,如同哥哥对妹妹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