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桂正担着水呢,遇上了同村的赵大虎和王良,这两人一见到是他,都上前打了个招呼,语气热络极了。
“桂哥这是难得回家啊,我听说你在城里如今也要混出头了,走走走,咱们几个去喝酒去!这都好些日子没见了。”
说着上前去搂徐桂,他连忙摆头:“我...我还要担水呢,没时间和你们去喝酒了。”
王良眼睛咕噜一转,就上前说:“桂哥,以前咱们小时候都是一道玩的,你如今去了城里头,哥几个心里都盼着你早日发达,听说你爹给你寻摸了门好亲事,我先给你道喜啦。”
徐桂连忙摆手,推拒不了,还是跟着赵大虎两人一道去村头喝酒去了。几人点了两壶黄酒,就坐在树疙瘩下面喝酒吹水,说到了申时二刻,他才一个激灵:“坏了,要回家跟爹娘说一声。”
他迷迷瞪瞪的要起身,被早预料到的两人拉去,几个人又打了回牌,徐桂输了两百个钱。心中烦躁,又见赵小虎他们还是一句句吹捧自己,就忍不住开口抱怨:“别提了,张家的事情我爹让我别提了,估计是不成了。”
他一张嘴,就觉得头昏脑涨,胃部翻涌,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几个人也都搀扶着他,王良已经在心里琢磨起来了。
他们当然不知道徐家是什么意思,只听说今年徐家要给徐桂娶媳妇。这小子和他们差不多年岁,竟就能娶老婆,怎么不叫人羡慕?!尤其是那媒婆来了好几轮,都没听说要娶的是哪家,村里头没少说:“这徐桂家发达了,能给娶个大小姐回来不成?”
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这句话就是王良两个的内心写照了。
像他们这样游手好闲的混混,只怕到了二十三十都未必娶得上媳妇,看徐桂这样挑挑拣拣,心里更是妒火中烧。
他对赵大虎说:“我怎么听说徐家要跟村里本家族长家里说亲?”
赵大虎吃了口卤鸡爪,张口“呸呸呸”吐了嘴里的东西说:“凭那小子,那个软脚虾,城里头混了几年又怎么样。”
语气也有几分不高兴,两人一合计,王良给出了个主意,他捂着嘴说:“你不妨把徐光叫出来。这样....。”如此说了一通,听得赵大虎脸上精光一闪。
如今二人把徐光叫出来,合计的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他们拿了刚才赢的200个钱,愣是拉着看地的徐光喝的红光满面,他们去喜儿娘家买卤味的时候,还叫喜儿娘啐了口。
几个半大小子提着酒就去林子里快活逍遥去了。等徐光喝的醉醺醺的回家,碰到族长家的徐耀祖,就忍不住把这事情说了出去。
徐耀祖也是听过父母说过打算,这一听,就怒火中烧了。
“这徐桂家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一心想着娶城里头的女人。把我家当什么了?亏我爹娘还想着叫他来做女婿,一个给人当学徒的,哪里配得上我大姐?”又觉得徐桂不怎么稳重,相亲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没说妥,就能往外宣扬,可见是个没成算的!
他也没想,回去就把这事情告诉了徐家二老。后续如何暂且不知,只知道三日后,村里就传言说孙觅荷已经说了水阳庄的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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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观。
这几日徐谷芽都在道观修炼。每日看着花圃里的花逐渐抽条,院子里进来了不少蜜蜂,张青和她堂伯家也养了蜜蜂,趁着日头正好,她准备烧一些好瓷送去给他们。
农户人家,春天养牲畜要极为小心,倒春寒的时候,羊群就容易生病冻死。这几天罗稷和罗珪两个早晚忙活的给半山腰的羊圈添草料。谷芽在附近开了一片地,准备也种上皇竹草,这种草料长得和甘蔗如出一辙。但是每节要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