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教导主任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怎么着？你亲妈虐待你了？”
郁书棠一边扒饭一边点头。
“是啊，让我参加不了高考。”
教导主任神色一怔，良久，她伸出手摸了摸女孩儿的头发，柔顺但不柔软，就像她的人一样。
看起来软绵绵的，但绝不是好欺负的主。
“小棠，要好好考，考好了就能出去了。”
郁书棠闻言，抬头看向教导主任。
她们的眉眼之间是有几分相似在的。
但她妈绝对不像教导主任这样，对于她妈而言，她就是讨债鬼，是赔钱货，是污点。
为了报复她，她妈搅黄了她的考试，让她失去了社交圈，不得不远走他乡。
同样是母亲，为什么有的人可以这样狠心？
郁书棠垂下眼帘，猛扒了几口饭。
突然，她下定决心，抬头看向教导主任。
“虽然我知道你是演的，但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也不会辜负我自己。”
“这次高考，我一定要拿出个成绩来！”
教导主任弯了弯唇，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傻孩子，什么演不演的，我就是你妈妈。”
郁书棠点点头。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我打不过你，你开心就好。
郁书棠又是扒饭又是嘴甜的叫干娘和亲娘。
一顿饭的功夫，她收获了两个娘。
教导主任走在前，郁书棠走在后。
西下的斜阳落在教导主任身上，教导主任的影子铺到在她的脚尖。
郁书棠想起曾经上学时，班里的同学开心的聊电影、明星、流行歌曲、名牌鞋等等话题，而她根本插不上嘴。
她屈指可数的快乐里，有一项是踩影子。
被踩中影子的一方是输家，要向赢家说好听的吉祥话。
郁书棠随心地踩住了教导主任的影子。
“你输了。”
教导主任回头，脸上被夕阳勾勒出金色的微光。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鬼学校，她说不定会以为教导主任是人了。
教导主任简直正常的不像鬼。
她低头摸了摸郁书棠的头，“不要惹怒老师和学生，他们很记仇。”
郁书棠嘴角翘起。
“晚了，我已经惹过了，明天，我准备全招惹一遍。”
教导主任听了，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不能让你妈我省点心！”
郁书棠敷衍的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说你是我妈的！”
教导主任叹了口气，指向不远处的宿舍楼。
“A栋107，去吧，早点休息，晚上别出来晃。”
郁书棠哒哒哒地往前跑，回头一看，教导主任正含笑注视着她。
没劲。
搞的跟真是她妈似的。
烦。
她才不听呢。
鬼怪说的别出来，就是要出来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