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破了个大洞的厂房内，江阳站在正中间，脚下踩着鼻青脸肿四肢折断的张龙，手里提着的是嚣张不可一世的黑桃。
“嘭嘭嘭！”
“啪啪啪！”
罪恶之拳和忏悔耳光、真言耳光混合进行，全都甩在黑桃的身上。
他起初还想挣扎反抗，张龙的惨状他看在眼里。
可是还没等他抬手，另一只手也被江阳折断！
不仅如此，腰腹，胸口，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
江阳专门挑人最痛的地方下手。
在五成的痛感转换之下，黑桃连呼吸都是痛苦的。
他恨不得就地晕过去，好逃避江阳的毒打。
但连这一心愿都成了奢望。
黑桃硬生生受了江阳一百个真言耳光，外加数不清的忏悔耳光。
面颊高高肿起，牙齿不知道被打落多少颗。
他已经不想去数，只想赶紧结束惨无人道的殴打。
“停、停手……不要再打了！再打真的要打死人了！”
黑桃气若游丝，努力挤出一句话。
不过少了好几颗牙，他说话有些漏风。
“我愿意交代罪行，我、我还可以转污点证人！对对，我指证张龙，我有他所有的犯罪证据！江警官别打了，我一把年纪不比当年，真遭不住您的拳头！”
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痛感神经发达成这样，痛的他整个人都麻木了。
黑桃眼里什么尊严都不存在！
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了，忏悔耳光和真言耳光是闹着玩的吗？
他心里想要坦白的欲望几乎冲破胸腔！
迫切的想要交代清楚自己犯下的罪！
出气多进气少的张龙一听，顿时不干了。
“江警官我也要转污点证人！”
他努力仰头跟江阳对视，“我也有黑桃的证据！他本名黄尧廷，杀人放火诈骗倒卖器官，无恶不做！我要揭穿他的阴谋！”
“马勒个巴子，搞得这些事情你没做过一样！”
黑桃恶狠狠的瞪向张龙，怒骂：“怂逼！来啊，揭发我呀！我倒是要看看，你都知道些什么！”
两人为了在江阳面前博一个“戴罪立功”的形象，忍着全身痛入骨髓的感觉，相互怒骂。
他们都知道，自己是逃不过死刑的。
但如果转做污点证人，说不定能混一个死缓！
只要有死缓，就有机会变无期。
谁都不想面对死亡，更不愿意自己的下半生饱受牢狱之灾。
江阳冷眼旁观，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眼底满满的全是讥讽。
“现在知道服软了？刚才不是拿枪射我吗？携带枪支弹药，对警察开枪……啧啧，在棉北待了那么多年，你倒是学了不少技能。”
说罢，他又狠狠踹了黑桃一脚。
顺手给了张龙一下。
又挨了一顿打，这下相互揭短，撕破脸的两人，这才消停。
这会儿其他小弟陆续被铐住，自家头儿都被抓，他们哪儿还有劲儿卖命。
“阳哥，一共十三人，全部抓捕归案。”
高金洋兴冲冲的跑过来汇报，他满身大汗，灰扑扑的，但眼睛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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