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薄言...”
“阿言,阿言,肖禾求求你了把她救活...”
耳边全是赵安、方行旅和还有那个沈乌方的声音,我的脑袋却又很清晰,眼前如同走马观花一样。
被同学推下台阶,傍晚躲在厨房红了眼眶的妈妈,竹林便蹦蹦跳跳惊呼自己有小伙伴的小赵安,还有满天水幕给我撑伞的方行旅...所以我是要死了吗。
“云安...我想回家...妈妈...”这应该是我最后的心愿了,我想再见她一面。
‘薄言快过来,老妈给你煮了海带萝卜汤,来尝尝盐’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呀,到妈妈身边来’
穿白底红花连衣裙的女人站在漆红的木门边笑意盈盈挥手说着什么,整个世界都处于一片灰蒙蒙却暖洋洋,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耳边是那些人的哭天喊地声,我扭过头就能从门缝里看见沈乌方怀里的人没有了声息,那具像珍宝的尸体一侧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溃烂腐败直到白骨森森。
“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道是你,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阿言,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希望lianne她能活的久一点,这样你就会常来见我了...我没想要你死更没有要折磨你的意思...”
“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呐,就算没认出你来,却还是娶了你。”
“我只是嫉妒,嫉妒你对谁都好,我就仅仅希望自己在你这里能特殊些,那怕一点点也好...”
“阿言,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行不行?”
我皱紧了眉头听着沈乌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良久,沈乌方安静了下来,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哭,只是使劲的抿着唇,应该是终于接受现实。
‘不高兴过来就回去吧,薄言,妈妈永远爱你呀’
妈妈好像等了很久都不见我过去,便转身慢慢消失在夕阳的余晖里。
“妈!”
路灯穿过半掩的窗户落在被子上,夜还是一样的寂静,我又做梦了。
听赵安说我很幸运,他们都打了三针在洞里尸体口袋里找到的药水,当时我生命体征都没有了,亏的方行旅坚持不懈的要带我出来,走了没多久我又缓过来了。
又在洞里带了三四天才遇到一支探险队,这才将我们救了出来。所以说呀,要是没有点金钢砖还是不要去碰瓷器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