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行地正站地直,无需自证什么,”贵妃也不惧陆暄仪意味深长地眼神:“倒是怕有些别有用心之人想借机生事。昨日朝晖宫的事情尚未查明,听说今日下午二公主又在上林苑里闹了一出。”
“如此说来,贵妃是不信本宫了。”陆暄仪说地轻巧,收敛回看向贵妃的眼神,垂眸喝了半盏蜜水,轻飘飘地。
“妾不敢。”贵妃起身一福。
“贵妃的心意,本宫明白了,”陆暄仪淡淡道:“贵妃放心便是,本宫不会牵连无辜之人。”
“是妾多虑了,妾告退。”贵妃垂眸一福,转身出了凤仪宫主殿。
“娘娘,贵妃她竟敢质疑您。”流影愤愤。
“是,也不是,”陆暄仪眯了眯眸子:“不知是不是本宫多想,本宫倒觉着,贵妃是想借朝晖宫的事借题发挥。你说,若是本宫当真在这段时日里管理不好后宫,导致后宫不宁,陛下会如何?”
流影一边思索着一边扶陆暄仪往椒房殿走:“陛下会认为娘娘您有孕精力不济,无力管理后宫,所以会将您手中的宫权再分出去。”说道这里,流影恍然大悟地一拍脑门:“贵妃好险恶的用心。”
“咱们既然知道了,险恶也无处使了,”陆暄仪颇是冷静:“依我的推算,朝晖宫的事应不是贵妃所为,且不说袁家势力早不如从前,贵妃又怎么会拿着为先太皇太后寿诞打造的赏赐之物去收买人?这背后之人大概只是想借此膈应贵妃罢。”
不过,高美人的收买宫人意图谋害皇嗣、并嫁祸给常宝林的罪名最终还是做实了。高美人用来收买红窗的金叶子,正是当年宫中赏赐给高家的,高美人入宫的时候带了十片,这些年不得宠,金叶子也用地差不多了,这最后的两片,则给了红窗。第二天一早,在宫正司的查证、以及慎刑司对高美人身边宫人的审问后,人证物证俱已查实,喊冤是无用的。
衍庆宫中的颖昭容怀着身孕,高美人自然不能还留在衍庆宫,她被带去了宫正司,严加看管,等候陛下的旨意发落。
以陆暄仪对赵昀的了解,高美人绝无活着的可能。
当晚,陆暄仪牵着璟晔去兰陵宫用晚膳时,娜仁托娅向陆暄仪赔了罪。
“皇后娘娘,我不该擅自打二公主的,”娜仁托娅眼神清澈,话语坚定:“可是她羞辱五公主,就是羞辱察恪尔和我。”
陆暄仪点头,牵着她的手起身:“好孩子,知道你受委屈了,你的做法也许冲动了些,但我认为你做地对”。
“真的么?”娜仁托娅不敢置信地看着陆暄仪,她以为陆暄仪会责罚她,没想到陆暄仪不仅不怪她,反而还认同她的做法。
“当然是真的,”陆暄仪对娜仁托娅柔和一笑:“是二公主主动挑衅,你正当防卫,何错之有?这是道理。再说情谊,文茵本就是你的表妹,做姐姐的护着妹妹,何错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