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胸前的衣襟，一双眼，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将她们的嘴脸，一一的看在眼里。
她忽然发现，不过是短短的时间，她却仿佛已经明白了凌晴涵刚刚跟她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
“小姐。”就在方奈恍神的时候，一件大衣罩了过来，拢住了她的身子。
因为怕方奈会受不了这要的刺激，而一直跟在身边的方家管家也是在第一时间将拖鞋拿了过来，放到了方奈的脚边。
方奈没有理会，眼里的眼泪早就已经没有再掉落，冷眼看着周围，她的神色冷漠，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将那些人各色的神情，看自已的眼神尽收眼底。
她要记住，她会记住，记住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记住今天所得的这些教训。
不是满嘴好话，满嘴奉承的人就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总是在你身上挑刺，挤兑你，打压你的人就是你一辈子的敌人。
她想，在今天，她明白了她爹地跟她说的这句话的意思。
“你们要是再继续这个样子，我会觉得我脸上长出了两朵花来了啊。”
看着那五个，从刚刚走进餐厅，一落坐开始，一个一个的，那眼神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就算是连他们点的餐都已经上好了，他们几个还是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一直盯着，忍了半响，凌晴涵终于是忍不住了。
“凌大小姐，真没看出来啊，你会来这么一招。”听了凌晴涵的话，徐少玮直了直身子，看着凌晴涵，左打量了一会，右打量了一会：“真心佩服，完全佩服。”
“什么这一招哪一招的？说得我心计很重的样子一样。”凌晴涵白眼。
“说实话，我们真的以为你们眼睁睁的看着方奈，呃……那啥那啥……”那两个字，平时说出口很容易，可是毕竟是还有两个女生在这里，易晨皓不由自主的卡了一下喉，还是用其他的字替代了。
“我像是那种冷血的人吗？”凌晴涵不置可否，一句问话，让其他几个原本还看着她的人，一个个的看天看地看世间花花草草，摸头摸鼻子摸摸桌椅，就是不好意思去回答凌大小姐问出来的这句话。
她像是那种冷血的人吗？
不是像，而是非常像好不好！
她都不知道她自已，板着一副脸，冷漠起来的时候，带给人多大的压迫感，完全像极了古代的那些不近人情的君王好么！
“难道你们不觉得，有时候看着别人受过了剪熬，受过了各种心理压力，所有该遭受的都遭受过了，远比承受过了所有，到最后自曝自弃，已经觉得无所谓了，要让人觉得有趣得多么？”
五个人齐齐一阵沉默。
好吧，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凌大小姐享受的不是看着人家一路痛苦到最后，而是享受着人家经历痛苦，生不如死看破红尘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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