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回事?”
“小姐,呜呜呜,小姐沐浴的时辰快到了,奴婢过去打水,刚刚打好了热水,就被人推了一把,把水壶都洒了。奴婢看到是大小姐房里的丫头,就忍住气,重新打了水,谁知道她一把抢过去,还给了奴婢两巴掌,奴婢气不过,和她分辩了两句,她就将奴婢按在地上打,还说四小姐算什么东西,大小姐要沐浴,谁敢和她争抢!”
“哦,是么?”舒瑾萱看了一眼小丫头身上的伤痕,的确不像是作假。
小丫头哇的一声哭得更厉害:“大小姐根本是用牛乳沐浴的,从来不用热水,其实她们就是明摆着欺负人——”
舒瑾萱看着她,叹了口气,对白芷道:“拿些糕点和铜钱给她吧。”
白芷立刻遵照着做了,小丫头得了安慰,擦了眼泪细细簌簌地离去了,走的时候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舒瑾萱淡淡摇了摇头,道:“从今日起,没我的吩咐,院子里的人一概不许外出。”
“小姐!您怎么能什么都忍让!”白芷回来,脸上还是有些忿忿然。
舒瑾萱坐在窗前,右手支腮,遥遥地,传来别院的萧鼓和戏子若有若无的唱腔,舒诺涵爱听戏,原本大大夫人还拘束着她,可是现在却是什么都依着她了,显而易见,这对母女是高兴的过了头。
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烛光下蒙上了一层明暗不定的光影,舒瑾萱语气轻快地道:“白芷,咱们慢慢看吧。”
事情发展的进展出乎众人的意料。
先是宫中传出风声,说太后可能会召见舒诺涵,大夫人母女以为赏赐到了,立刻张罗着裁制衣裳,请的是在京都的最好的绸缎庄,最一流的师傅带着各色上等料子亲自登门拜访,匆匆做好了进宫的衣裳,满以为接下去就是等待封赏。
谁知道不过半个月后,事情急转直下。
相府没等来任何的封赏,反倒是丞相被皇帝叫进宫去,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丞相黑着脸回来,第一件事就跑进舒瑾萱的院子,气急败坏道:“瑾萱,你给我出来!”
舒瑾萱在屋子里听见了,却并不慌张,只是笑盈盈地走出去,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舒赫强行压制住怒气:“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灾区出大事儿了你知道吗!”
舒瑾萱眨巴眨巴眼睛,无辜道:“父亲,瑾萱出了什么主意吗?”
舒赫一愣,随后道:“那个救灾五策——”
舒瑾萱眸子闪了闪,天真无邪的模样:“父亲,您记错了吧,这计策可是大姐出的呀。”
舒赫瞪大了眼睛,压住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