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点头，“看起来很合胃口。”
“那就好，那你看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不理想，但是又影响不大。”
“怎么说？”
方仁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我觉得他的主观意识不在他身上。”
林乐苍听到这话思考了一会儿，大步走到方仁对面坐下。
“说人话。”
方仁拿起旁边的本子翻开，给他一步步分析。
“我问他，希玛是不是死了，他沉默了，我观察他情绪有些低落，于是问他如果出手的话，是不是可以阻止，他低落的情绪不见了，转变成了疑惑。”
“正常人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即便要思考，低落的情绪也不会立刻消失。”
“我将茶水推给他，他就立刻专心喝起了茶，前面两种情绪都没了。”
“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林乐苍思索了一番，“我想我应该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他的情绪很单一，单纯到没心没肺。”
方仁点头，“没错，如果是天生迟钝也就不说了，可我们都知道，毕宜很聪明，他不该是这样的。”
“他现在的状态就像……就像……”
方仁四处找了找，最后拿起平板电脑，“就像一个电脑上的某个零件，啧，也不太对，或者形容成WiFi信号连接的某一个设备比较恰当。”
“信号有强有弱，有灵敏有迟钝，所以我说，他的主观意识不在他身上，主信号应该在WiFi路由器上。”
“你想说，这是他精神体投影吧，类似于分身，这具分身能独立思考，拥有灵活的思维，但总控制仍然在本体那里。”
角落里的一个椅子转了过来，八队康修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几个铜钱抛了抛。
“我已经算过了，人不是假人，有血有肉有灵魂，”
“我们应该往大胆的方向想想。”
“或许之前他的精神分裂不只是精神层面上的，就像选手猜测的那样，他分裂的精神体都能作为独立的个体。”
“用我们这儿通俗易懂的话说，叫灵魂切割。”
“他的灵魂切割成了很多碎片，但是每个碎片都可以作为独立的个体，执行设定好的任务，完成任务就会回到本体。”
“假设我把自己切割成很多个，去不同的地方历练，那我就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做完别人千百年都做不完的事，这真是一条极其变态又极其可怕的路。”
“其他世界我不知道，但是我查了很多资料，也问了【01】那个世界的人，无论怎么看，这条路从开头的灵魂切割就是死路。”
“哪怕第一阶段侥幸没死，那么让碎片灵魂化为单独的个体，拥有独立的思维，这种做法百分之九十九会遭到反噬。”
闻言，林乐苍反问道：“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呢？”
康修竹抛起铜钱一看，“剩下的百分之一，在遭到反噬前就夭折了。”
“……”
林乐苍摸着下巴不解，“如果这条路是走不通的，那毕宜怎么回事？”
康修竹抬手，指尖转着铜钱，“你要知道，有些走不通的路，本来就是给某些不走寻常路的人走的，这类人往往被誉为绝世奇才。”
“叮——”
大门打开，狄凤走进来。
“研发的药如何了？”
林乐苍指了指展柜，“可以了，最高能达到价值3亿的精神药剂那种疗愈功效，更高的还得再研发。”
“强化药也有了，目前最高只能达到进化阶段，更高的还需要其他原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