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深深呼出一口气，“这两年你很痛苦吧。”
他那么优秀，原本前途无量，结果却被迫做着出卖灵魂的事情，一定很痛苦吧。
方之珩勾唇惨然一笑，脸色苍白至极，眸底一丝光彩也没。
“我就是个懦夫，没有死的勇气，也许我应该感谢末世的到来，让我不至于躲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做一只肮脏的老鼠。我，对不起你和导师...”
“这不是你的错，导师他会原谅你的。”
“可是我们永远回不去了对不对？”
这个问题白凝没有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毒我能解，不过要给我几天时间。你只需要相信我，其他的别问。”
方之珩太聪明了，又是从事这类研究的，编什么理由都无用，干脆继续保持神秘。
“你不是对我现在的样子很好奇吗。”她指了指脸颊说，“这上面涂了纳米药水，所以能改变容貌，顾浔承也是易容的。”
“过几天就是测试了，他也会参加，以现在等级标准来看，他至少是B级。到时候你想办法让他不参与基因改造。”
既然方之珩毫无保留的说了那么多，白凝也没藏着掖着，把他们怎么凑在一起又来到避难所的事情讲了一遍。
窗边不知何时溜进了一抹夕阳的余晖，暖黄的光晕照在白凝的侧脸上。
方之珩顺着光影看过去，那是一张并不漂亮的陌生脸庞，在漫天的霞光下竟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像天籁一般，其他人全部被他自动过滤，知道她和顾浔承只是演戏，他就恨不得把朝思暮想两年多的人搂紧怀里。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今天顾浔承照旧来接白凝下班，手里还捧着一盆新鲜的冰霜花，没想到又遇见方之珩。
接过白凝手里的包，他邪魅一笑，“方教授又来找我家凝凝看病了呀，怎么样，身体好点没？”
“多谢关心，好多了。”
方之珩勾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讨厌，顾浔承把花盆交给白凝，“老婆，送你的，喜欢么？”
白凝接过花盆，想着那笔大订单，心中的郁气消散不少。
“喜欢，要是再多点就好了。”
方之珩的眼神变的冰冷，目的达到，顾浔承笑的更加畅快，“遵命，明天给老婆采多多的花。”
“...”
晚上几人开了个小会，其实就是汇总信息。
白凝和冯宝珠天天泡在医疗室里得到的消息有限，所以消息来源大多都是靠侯吉和顾浔承。
侯吉自知能力不够于是在酒店混了个差事，接触到的人更多，讲的大多是一些八卦和花边新闻。
例如邹斌死了没几天，他的姘头王娇就被原配夫人带着人拉出去打了一顿。住在楼下的七队长是同性恋，把手下的战士搞得下不来床，甚至还暗示过他等等。
小丁听的津津有味，就差没抓一把瓜子磕了。
可能是长相变帅了，从侯吉身上很难看到当初那副怂包样了，别说，被七队长看上还真不是没可能。
白凝从中间得到有用的消息，熊建山每周会来一次酒店，而且每次都会去配电室。侯吉去附近看过并没有发现异常。
“查一下杨宏智，还有他的背景。”
如果夏语冰说的属实，她不介意先除掉这个祸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