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难道姑娘你不记得?”玲珑惊诧地问,她虽然长得肥胖,但是声音却十分动听。
“是啊姑娘,你怎么会不记得了?那个徐掌柜还说要请你指教。”
珊瑚有点着急,这么厉害的手艺如果忘记了,以后玲珑球可要看好了,修一次三百两银子啊!
谢霏仔细想,前世她可不会这个,玲珑球一直坏着了,从哪里开始不一样呢……
谢霏不经意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盯着自己的右眼角:
与前世不一样的,还有这个火凤一样的疤痕,而这两件事都是发生在这个疤痕变化之后,就是她眼睛被白光刺痛的那个早晨。
谢霏有点迷惑,为什么会这样?她莫名奇妙重活了一次,又有了这样一种奇怪的能力,难道是老天看她被欺负得太狠了,为她主持公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谢霏赶紧闭眼在心里默念,诸天神佛全都感谢一遍,至少让她有了两次逃开命运安排的机会,还修好了父亲留下的玲珑球。
谢霏在感谢诸神的时候,古井巷江府里,江少师正捏着那支玉簪,狠狠盯着,面前的书案上还有乱七八糟的几件赤金首饰。
“她都放在一处当了?”江少师咬字有点重。
“是,还是死当。”十七稳稳地补了一句,悄悄撇了下嘴,秀气的鼻子微微抽动:这都问了几次了。
月娘端了茶进来:“少师大人,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真的是冤枉了谢三姑娘。”
江渚抬头看月娘也不说话,举了一下那枚玉簪:这个可没冤枉她,及笄贺礼拿去当了。
月娘不禁笑,白皙的圆盘脸温柔和善:“可能谢三姑娘并不知这是少师送的呢。”
放下茶,月娘接着道:“谢三姑娘回谢府,是因为怕牵连了少师,今日知道少师受了罚,很是难过呢。”
月娘知道江渚和谢霏少年时的事,也知道江渚并没放下谢霏,只不过自己也不清楚是当作妹妹护着,还是有不一样的情分。
所以月娘夸大了谢霏的愧疚。
“怕牵连我?她知道了师母去宫中?”江渚莫名心里有些乱。
“是啊,所以我才说了少师被罚的事,让她不必担忧,结果她并不知道,之后小姑娘就愁眉苦脸了。”月娘笑道。
江渚心中忽有一种拨云见月的窃喜,原来谢霏的离开是为了他。
可是想起他说的那些话,愧疚自责又让江渚消沉了,自己就是那样的自私冷漠心怀龌龊,和谢霏的仿如透明无法放在一处。
“少师,还有那件怪事,徐千手都做不到的事,谢三姑娘是如何做到的?”月娘蹙眉问。
江渚收起心思,谢霏身上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比如她看那个孟臣,还有清远伯府的陆渊亭。
“这些事先放一放,庆宁公主的大事要用点心思,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十七,那个消息递出去了?”江渚沉声问道。
“少师放心,自有人会抢着送过去。”十七笑嘻嘻说。
“明日岷州可能也会有动静了,吩咐江祁备好需要的东西,最晚半月后启程入岷州!”江渚笃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