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耳露亚朝她点点头，接着发出一阵声波，唤来了人类护士。
护士小姐一进门就看见程怀瑾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她走上前问：“你这是怎么了？先别激动，你就是被爆炸波及了一点点，可能有一点脑震荡，不要紧的。”
程怀瑾虚弱的问：“我的宠兽怎么样了？那只翠叶莱姆……死了吗？”
护士小姐沉默了一下：“这个还是让医生来给你解释吧，你等一下，先喝口水。”
程怀瑾叹气，接过水，一边抚摸着黑蛋的壳，一边等医生过来。
医生挺忙的，好半天才过来，黑蛋兽已经被程怀瑾摸睡着了。
“你应该看到你宠兽空间的情况了吧。”医生拿着病历本翻来翻去。
程怀瑾点头：“是，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医生扶扶眼镜，解释道：“简而言之，你的宠兽空间被撑坏了。”
程怀瑾：“啊？”
医生继续说道：“你有一只满级的翠叶莱姆，在对战过程中，翠叶莱姆突破进化，但是你的宠兽空间承受不住它的超阶进化，于是你的空间就爆了。你的另一只黑蛋兽被挤了出来，你们的契约被解除了。现在的情况就是……”
医生叹口气：“翠叶莱姆进化的碎片留在你的空间，不拿出来你的空间就收不了其他的宠兽。”
“所以，我该怎么做？”程怀瑾问。
医生摊手：“要么你升级，变成2级御兽师之后可以有3个宠兽空间，你可以继续和黑蛋兽契约；要么你就把宠兽空间里的碎片销毁掉，重新契约黑蛋兽。”
程怀瑾垂眼：“如果我销毁碎片的话，我的翠叶莱姆会怎么样？”
医生回答道：“理论上，如果翠叶莱姆进化的是超阶宠兽，那么只要它还留有一点碎片，都可以复活。当然复活的条件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在历史上只发生过一次。”
医生回忆了一下：“100年前吧，有一只埃亚托斯就是这么出来的。当然，如果你选择销毁碎片，翠叶莱姆就彻底消失了，你就安心养好你的宠兽空间就行。”
“等你选好了和我说哦。”医生介绍完情况准备撤退，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你的医疗费是耀天初中垫付的，你醒了之后医院通知他们了，他们一会过来，你记得和你父母联系一下哦，我们都没联系上。”
程怀瑾强颜欢笑：“好的，谢谢医生。”
等医生走后，嘴唇的弧度变成直线。
好想死，他么的。
程怀瑾看向窗户。
不知道几楼，跳下去会不会死。
真的受够了，又是这种选择题。
为什么要让自己来决定另一个生命！
赌吗？赌波波会进化成为超阶宠兽？
可是如果不行呢？那自己岂不是要一直当一个没有御兽空间的御兽师？
升级？怎么升？不能使用宠兽的御兽师要怎么提升等级？！
程怀瑾闭上眼，感觉头更痛了。
门被推开，她抬眼望去。
是耀天初中部的老师来了。
她几乎是机械性的回答老师的问题。
耀天初中部真的大气，保留她的入学名额，替她垫付医药费，还给她送来了奖学金和入学通知书。
“恭喜程怀瑾同学在补录考试中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期待您能在耀天中学初中部迎接崭新的人生！
——东城耀天中学初中部全体师生敬上”
“恭喜程怀瑾同学在对战考试中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并挑战成功在场80%以上考生，特颁发特等奖学金以资鼓励。望再接再厉！
——东城耀天中学初中部校长文觉浅敬上”
老师刚离开，程怀瑾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两张轻飘飘的纸，和一沓厚厚的钱。
代表希望，也象征枷锁。
黑蛋兽凑到程怀瑾的脸旁，轻轻的蹭蹭。
而它的御兽师，正蜷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