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山县城里的受灾情况比山下好很多,几乎没有什么坍塌的建筑,除了一些老旧的电线杆,一切城市设施几乎都能正常使用。
下班时间,街道两旁都是摊贩和行人,兜售着廉价的小商品和快餐美食,非常热闹。
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地震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还要努力生活。
陈熹微坐在出租车上,目光落在窗外,视线没有焦点。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宫山县公安局门口。
坐在前排的许江支付了车费,一旁的鹿游原打开车门走下去,确认四周没有人埋伏,才把头伸入车窗提醒道:“七七,下车吧。”
三人一起走进了公安局。
进门做了登记,也没有多余的搜身检查,警察就带着三人往二楼去。
许江和鹿游原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只有陈熹微神态自如,仿佛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接到公安局的电话后,陈熹微就第一时间告诉了许江和鹿游原。
两个人的第一反应出奇一致——“你不能去。”
陈熹微却只回了一句:“那是我弟。”
已经霸占了别人的身体。
总要替别人照顾好她的家人。
这是陈熹微朴素的逻辑。
更何况她还要亲自去寻一个真相。
除非下山,否则她永远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永远破不开这道题。
走廊很安静,警察用方言打着电话。
转角后,警察捂着听筒指了指旁边的门,然后对着里面喊了一嗓子:“老王,来领人了。”
陈熹微走进屋子,就看到一个和自己眉眼有些相似的年轻人坐在靠墙的条凳上。
就是个普通的青年人,T恤牛仔裤,头发有点长。
没有戴奇怪的配饰,也没有染头发。
陈熹微有些纳罕,这和陈七七记忆里的陈天涯很不一样。
陈熹微记得陈天涯明明是个典型的刺头儿,上次见面头发还跟个茄子似的。
青年听到动静,抬头先看到了许江和鹿游原,没注意后面的陈熹微。
他把腿缩了起来,准备为两人让路。
“陈天涯。”
陈熹微喊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青年猛地抬头,目光四处搜寻,伸长脖子寻找声音来源。
这才看到站在两个男人身后的自己的亲姐。
他不敢辨认,看了几秒后才从凳子上跳起来:
“我艹了,陈七七你……你怎么变这么漂亮了!”
有事叫“姐”没事叫大名,这是得宠的弟弟的传统艺能。
陈熹微撸快步走过去朝着陈天涯脸上就是一巴掌:“陈七七是你随便能叫的吗?”
鹿游原和许江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她会发这么大火。
陈熹微这巴掌是用了力的。
打完又觉得自己很没理由。
毕竟这不是自己的弟弟。
但是她就是很气。气这个扒在陈七七身上吸血的蛀虫。
原主会跳楼,和毫无爱意的原生家庭有必不可分的关系。
“你有病啊你!”陈天涯很是不服气。
“你给我把嘴闭上!”
这句话是警察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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