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挺意外的。
因为这两盆植物,是邓毅从其他大陆带回来的,一般人见都没见过,就更别提知道其名字了。
可江清辞竟然一口叫出这植物的名字,实属稀奇。
不过,他记得,邓毅说,这植物好像叫呸婆儿,怎么到江清辞这里,就成辣椒了?
何止认识,我还吃过!
江清辞兴奋不已,没回答温砚的问题,而是追问道:“你这两盆植物哪来的?还有,这植物应该有果实,它的果实呢?”
别告诉他,扔了。
见江清辞这么兴奋,温砚微微挑了一下眉。
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为什么林京墨知道江清辞喜欢这个礼物呢?
心中虽然困惑,但见江清辞一副迫不及待想知道这植物哪来的,他没有卖关子,直言回道:
“这两盆植物就是之前邓毅送我的植物,至于果实,因为过了果实结果期,所以没了。”
“啥?没了?”
江清辞只觉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
他好不容易见到辣椒树,没想到现实如此无情,辣椒竟然没了。
见他这么失望,温砚赶紧说道:“不过我听邓毅说,他家里有很多这个植物的果实,王妃若是想要,等下我去他那里拿点。”
一听这话,江清辞双眼都在冒光,他连忙接过温砚怀中的两盆辣椒,放在地上,然后推着温砚往翩鸿院外走,“你现在就去拿,记得多拿一点儿,到时候我请你吃好的。”
被推着走的温砚满脸无语。
他茶都没喝口,就被王妃“赶”走了。
但见江清辞这么想要这叫‘呸婆儿’的果实,他离开王府,直奔邓毅的家。
而江清辞送走温砚后,喜滋滋地转身回来,抱起一盆辣椒舍不得放手。
脑中一系列麻辣美食疯狂闪现,勾引得他直咽口水。
“公子,这两盆植物放哪儿?”
麦冬上前,抱起另一盆辣椒,询问江清辞。
江清辞回过神来,抱着辣椒转了一圈,见朝东的院墙下光线很足,走到种有蔬菜的院墙下,对着麦冬说道:“种在这里吧,至于这些还没长大的蔬菜,都拔了。”
之前他很是宝贝这些蔬菜,可现在在辣椒面前,不好意思,都得为他心爱的辣椒腾位置。
麦冬应了一声,然后把辣椒放在地上,朝储物间奔去,不一会儿便拿着锄头回来。
江清辞担心这两颗辣椒会被麦冬“盘死”,所以他一直站在旁边,亲自指挥麦冬怎么移植辣椒。
虽说辣椒是茄科,一年生长植物,但靠沿海地区的扶水郡,冬天不是太冷,只要给辣椒适当的保暖,是可以作为多年生长农作物种植。
特别是在这个辣椒不普遍的世界,担心今年吃了辣椒,明年没有辣椒吃的他,自然是要好生呵护这两颗辣椒树。
他会尽量把这两颗辣椒种成辣椒树,然后等他培育出辣椒苗后,这两棵辣椒想怎样死就怎样死,那时的他无所谓了。
麦冬知道江清辞稀罕这两珠绿植,所以动作格外的小心,生怕自己手上力气过大,不小心盘死了这两株植物。
等麦冬小心翼翼地把辣椒种进土里后,江清辞连忙提来一桶水,小心翼翼为辣椒浇水。
那小心模样,好似面前的不是两颗普通的辣椒,而是轻轻磕着就会碎的瓷娃娃。
他蹲在两颗辣椒前,喜滋滋地期待着明年这两颗辣椒开花结果。
而去找邓毅要辣椒的温砚也回来了,只见他提着一个四层食盒匆匆走进翩鸿院。
江清辞见他回来,比以往都热情,连忙迎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食盒,打开盖子。
顿时,一股呛人的辣椒味袭来,呛得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望着颜色呈暗红色的干辣椒,差点儿热泪盈眶。
四年了啊,他终于这个世界见到了辣椒。
“王妃,我听邓毅说,这东西可以吃,但要放在食物里吃,不然太辣嘴。”
温砚在一旁说道。
说起来也好玩,他之前得知呸婆儿可以吃,就这么彪悍地张嘴咬下,辣得他难受至极,还以为自己中毒了。
还是今天早上,邓毅告诉他,这呸婆儿要放进食物里吃,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不过在来的路上,为了实验这呸婆儿好不好吃,他把呸婆儿放进糕点里,浅尝了一下。
发现味道依旧很一般,而且还辣嘴,一度怀疑邓毅是不是有病,为什么把这么难吃的东西带回扶水郡?
随即见江清辞兴奋地点点头,转身就要进厨房,他连忙追上去,“王妃公子,依我个人体验,这呸婆儿味道其实很一般。”
不能让食物变得好吃的佐料,是没必要存在。
“那是对你而言,对我来说,这可是真金白银都换不走的好东西。”
想到火锅、烧烤,江清辞就想立马做一顿火锅来吃。
想到就做,是他的一贯作风。
他喊来麦芽生火,而他挽起袖子,忙碌起来。
温砚望着风风火火的江清辞,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进厨房,问道:“王妃公子,我能帮点什么忙?”
每次来都能蹭顿饭的他是知道江清辞的厨艺有多么好,所以今天打算蹭顿中午饭的他,自然是要不余遗力的帮忙。
江清辞那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指着置物架上的蔬菜道:“你就择菜吧!”
转头,见麦冬也走进厨房,对麦冬说道:“麦冬,你去膳房要块牛肉,今天我们涮牛肉。”
江清辞为了吃,在他的小院里忙得热火朝天,而被政务拖住的傅云起坐在桌案后,望着账本上的一大堆支出,头疼。
只见账本上,每页都透着一个字:穷!
他现在真的很穷。
因为他大量购买硝石、硫磺,导致扶水郡的硝石、硫磺价格暴涨,从最初的两百文一斤涨到了六百文一斤。
这还不算完,有的商人发现了商机,也在大量囤硝石、硫磺,然后等价格涨到顶峰,再抛售出来。
这让他原本计划的资金变得捉襟见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