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让他们选出五名代表,去道台衙门找我。若是再有逡巡铁厂附近不走者,一律枪毙。”说罢,跃上战马,一打马鞭,就向道台衙门驰去
陈玉成来到晋南以后,为了拉拢民心,一直对待晋南各界都是温言有加,树立亲民的形象。只是如此一来,也让不少人以为陈玉成为了拉拢晋南,软弱可欺。所以今日陈玉成才来这一出,也让晋南的这群地头蛇知道,陕西新军手中的火枪并不是烧火棍。
道台衙门就是河东道办公场所,兼管盐法。本来设在蒲州,太平军来了以后,将河东道取缔,蒲州也就没了道台衙门。新军占领晋南以后,陈玉成没有朝廷授权和官制,只得暂时以河东道的名义,暂时对晋南进行管理。
不过河东道按照清代的设置,并不负责上党盆地的沁州、潞安和泽州三府的管理,陈玉成却是不管不顾,以河东道的名义对晋南管理晋南的五州四府。这几个州府以及各县官员,则由梅锦堂、冯元佐等陕西地主乡绅担任,也算对他们在会乱期间,积极配合官府平暴的奖赏,同时也算对他们手下的团练收为官兵做出的补偿。
至于他们到任以后是否能够勤政爱民,这些兀鲁思不花大人已经警告过了,他们这些官职都是暂代,巡抚大人还没有上奏朝廷,若是发现有任何不轨,当即就可以由兀鲁思不花大人撤换。当然,这些人表态时也都是把忠君爱民放在嘴上。
既然机会给你却做不到这些,那也怪不得别人,反正后面排队等待候补家族多的是。什么?你说你们为了平息暴乱毁家纾国,应该补偿一下。也对,不过先把平暴时抢的或分的金银财宝交出来,也让额尔齐木毕里克大人高兴高兴。
只是陕西的地主乡绅高兴了,山西巡抚英桂大人不高兴了。他娘的,任谁都看的出长毛是主动退出晋南的,你们陕西的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居然趁此机会抢夺地盘,还上报朝廷说是帮助山西方面打击发匪,为朝廷收复失地。
只是你娘的把发匪打跑了,你们搜刮一番也该走了,可是居然说是山西官兵无力守土,为防备发匪再攻山西,特驻军晋南防御发匪,以保障与朝廷联络畅通。
英桂越想越恼,晋南的兀鲁思不花太不是东西,和他就讲不出理来,当下书信一封送至西安,要额尔齐木毕里克撤回晋南的秦军。哪知额尔齐木毕里克这个蒙古蛮子更不是东西。看完信后并无二言,笑眯眯的对使者伸出四个手指头。说是退兵可以,英桂大人只要把四百万两白银送到西安,兀鲁思不花和手下兵将马上撤回陕西。当下还认真地和使者算起这四百万两的来由,协饷一百万,购买山西生铁被太平军抢了了二百万,此次出兵帮助平定晋南又花了一百万。
使者哭着回来了,英桂气的简直犯了羊羔疯,手下又掐又打总算把他救了回来。醒了第一句话就是要晋兵南下驱逐秦军,结果南关之下,被陕西新军一通炮火给揍了回来,顺带把灵石也给扔下了。不过兀鲁思不花比较仁义,派人送信说是灵石非是从发匪手中所取,受之心中不安,仍让晋兵驻防灵石。
赤裸裸的打脸,赤裸裸的打脸啊!英桂大人病床之上不忘忧民,愤而上书朝廷,治秦军擅起边衅,请求朝廷责罚额尔齐木毕里克御下不力,以及兀鲁思不花目无法纪,令秦军退回陕西,让晋南百姓早日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