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欢燕刚上了两步楼，徐招娣的头忽然就从转角冒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妈？你怎么在这？”
“你弟过来什么事？是来借钱的吗？”
“不是，他就跟我说了两句话就走了。”许是做了亏心事，杨欢燕心砰砰直跳：“再说，就算他是来借钱的，我也没有钱借给他。”
徐招娣凝眉想了想，才点点头。
这倒是，家里的钱都在她手里，就算自家儿子偷偷塞点给杨欢燕，也不会有多少，这也是徐招娣能容忍杨欢燕的原因。
要真是拿卓家的钱去补贴杨家，徐招娣早把杨欢燕扫地出门了。
徐招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既然你弟不是来借钱的，那他过来干什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得防着点，这次他付出了又没得到想要的，下次一定还会再过来。”
杨欢燕没说话，只是心凉得厉害。
她想着兜里的那张大团结，心中原本升起的一点内疚渐渐淡去。
……
杨帆从杨欢燕这离开后，就准备直接回去。
原本他还以为到了二姐家里会待不少时间，没想到杨欢燕的婆婆居然是这样的。这与杨帆预期的完全不一样，既如此，还不如早早离开，回去让许芳把裙子做好了，早日挣到钱，这样说话做事才能有底气。
下午的车还没到时间，杨帆干脆走路回去。
烈日炎炎。
杨帆走到县里的时候，几乎是汗流浃背。
他先去供销社，扯了六十尺布，花了六十块钱，至此，他手里就只剩下一百二十八块多了。
杨帆扛着布，先去找了许芳。
一见杨帆，许芳眼前一亮：“杨帆，你来了？我跟你说，那裙子卖出去了，还有一个同来的女生也说好看，在这给我留了定金，我让她明天过来拿。”
许芳没想到那裙子卖得这么容易，刚挂在门口没多久呢，路过两个女生看到进来就要试那条裙子，一试合适，当即就掏出十五块钱要买，都不用她推销。
另一个同来的女生也想买，许芳说明天做出来，让她先交了定金。
“嗯。”杨帆把布匹放下：“我那边也有两个客人预定了裙子，今天你能做出三条吗？”
“必须能！”
许芳眼睛更亮了，她仿佛看到很多小钱钱朝她飞来，眉开眼笑地从兜里拿出十五块钱：“这是今天卖出去的十五块。”
“不急。”杨帆没接这钱：“我觉得我们在这之前得签个协议，毕竟你现在能看到了，这裙子根本不愁卖，以后这裙子肯定是越做越多的。”
许芳点头：“说得倒是，那我们的合作方式还是按照这样？”
她心里还是有点不信任杨帆，自己本身也没有魄力，所以即便杨帆还没提出一起分担成本，但她还是先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只拿成本费和分成。
她这意思倒是合了杨帆的心意，毕竟一条裙子赚五块五，对于其他人说或许多了，但对于杨帆来说，这真的很少，他可不想自己的利润再分出去，如果许芳不同意，他会再找其他人合作。
许芳要是不要脸，继续做他的裙子，杨帆也不怕，毕竟裙子谁都能做，设计图才是真正的IP。
“可以。”
两人一拍即合。
当即签了协议，按了手印，而后又说明了付款的方式，手工费先付一半，另一半的手工费和一成的分成费，则是等裙子卖出去以后再结算。
这样子对于双方来说都有保障，许芳不用担心自己白做工，杨帆的本钱，也可以稍稍降低。
现下杨帆是扯了能做十条裙子的布匹，所以杨帆要先给许芳十块钱的手工费，再加昨天卖出去的一条裙子的分成一块五，一共是十一块五。
十五块里，许芳把三块五给了杨帆，剩下的则进了她的腰包。
“芳姐，今天就劳烦你多做几条了，虽然我那边只订了两条裙子，但我能卖出去的肯定不止两条，所以今天你能做多少条就做多少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