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拍毕业照,其实,我给我们班在校园广播站点了一首歌。”
“是纪念吗?”
“是纪念。”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三年,一切在我心里开的好皎洁,现在倒计时也不剩几天,脚边的纸片来不及去捡。
仿佛是快要冲破压力的茧,离校后大家又各自熬夜。
早上的黑眼圈,课上的小困倦,一天一天又一天,我只想要拉住流年,好好地说声再见,遗憾感谢都回不去昨天,我只想铭记这瞬间,我们一起走过的光年。
六月后光年成纪念~
这个班级太傲娇,什么课都不发言,但是还是很温暖,同学之间的寒暄~
压着课本抄作业,考试上的看一眼,现在想起来会不会觉得很亲切~
我只想要拉住流年,好好地说声再见,遗憾感谢都回不去昨天,我只想铭记这瞬间,我们一起走过的光年,到达约定好的地点。
我只想要拉住流年,好好地说声再见,在心中刻下你们的笑脸,看流星划过天边,许下我们的心愿。
让现在成为永远,永远永远啦啦啦~
啦啦啦啦…”
单招考试前,总以为单招跟高考一样,是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单招后,回过头才发现,轻舟已过万重山。
我们忐忐忑忑地出发,最后轻轻松松地回家。
单招上岸后,我们干了很多有趣的事,一群人,一群朋友。
首先是出门打工,我们一共去了两次成都。
第一次,我叫上涛儿、李笑,还有阿锋。
中途来了个小章,当时他在市里亲戚的汽修店当免费劳动力。
李笑提前一晚来我家住,为了第二天赶火车。
谁知道他半夜抢我被子,害我根本没睡着。
早上顶着个黑眼圈,还要叫他起床。
奶奶给我们做了汤圆,加了煮的鸡蛋。
我吃不完,叫李笑多吃点。
这小子确实能吃,昨晚上恰巧赶上我家去吃酒席,于是我带上了李笑,就我们俩,人情写的一百。
跟爷爷奶奶道别后,我和李笑踏上打工的路。
阿锋和涛儿已经在火车站等着我俩。
到了火车站,我把带的啤酒给阿锋、涛儿他们喝,结果他们都不喝。
这玩意儿我想着也不能带上火车,只好自己喝了两口,扔了。
反正是从别人办酒席家里带的一瓶。
到点,检票进站。
我们在市里下车,去接上了小章,顺便在市里吃了顿饭。
那次,我印象最深的是虎皮青椒,特别好吃。
下午一点多去成都的火车,小章自己买的票,所以跟我们不是一个车厢。
我们四个的票,都是我一起买的。
戴好口罩,上车,当天下午五点前就到了成都。
我们先去做个核酸。
因为明天要进的是电子厂,已经联系好了中介。
中介告诉了我们坐地铁几号线到那边,到哪座医院去做核酸。
还发了地址。
结果小章非要带我们换一家最近的医院做核酸。
阿锋和小章一辆车,阿锋是想占小便宜,觉得跟李笑在一路会吃亏。
他俩上了拉客的车,先去了医院。
我、涛儿,还有李笑,打的网约车,后出发。
到了目的地,我们仨看见他俩站在医院前,涛儿问:“怎么了?”
阿锋说:“做核酸的都下班了。”
小章道歉:“我的错我的错。”
我有些无语,生着闷气没有说话,又打了个车,带上涛儿、李笑去四川省第七人民医院做核酸。
涛儿随后把地址告诉了小章,他和阿锋才打车过去。
本来不远的路程,现在要坐十几公里的车才能到七人民医院。
涛儿坐在副驾驶,已经睡着了,今天长途跋涉。
后排开着窗,吹着风,我看着窗外的风景。
到了医院,广场上就有搭着篷,在做核酸的地方。
十几块钱,还比较繁琐,要扫小程序,排队领试管,做核酸的棉签,再排队捅嗓子,做核酸。
夕阳西下。
等我们仨做完核酸,小章他俩才来。
我告诉了他们怎么弄小程序,然后就等着他俩做核酸。
站在桥边,看着下面河边的草地上,很多人都在那晒着太阳。
很惬意的感觉。
我拿出手机拍下照片,已经好久没有拍过照了。
等都做完核酸,太阳快落山了。
我们还想打个车去找住的地方,阿锋说:“走路嘛,反正还早。”
最后大家都妥协了,毕竟都没带多少钱。
今天光打车都花了快五十。
于是我们走路去附近找旅馆或者酒店,结果方圆五里都没有酒店。
我们一起聊着天,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累。
我在网上搜了一个酒店,然后开启步行导航,我带着他们走路过去。
天边有火红色的晚霞,日落的光照在我们拖着行李箱的背影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又走了两三公里,终于找到酒店,阿锋和小章一看我找的酒店,外观装潢豪华,店内金碧辉煌,根本不敢多看一下。
阿锋说:“算了,走吧,这酒店一看就住不起。”
我还好,其实一间房一两百多,三个人一起平分,也才六七十。
李笑已经走不动了,我又想起以前,我们一起去爬牛山寺,李笑总是走在最后面,走两步抱怨:“还没到啊,走不动了,好远哦。”
小白跟在李笑旁边,拍了拍他的肩:“李笑,你好虚哦,加油,爬不到山顶对不起你今天吃这么多自助。”
李笑反驳:“我又没吃好多!”
走在前面的小章笑他:“对,对,开局先吃一盘泡面。”
“哈哈哈……”
我们都笑了笑,走在最前面的我,回头拍下这一幕。
如今回过头来,我们都比以前少了些抱怨。
又走了两三公里,在大街小巷里,拉着行李箱穿梭其中。
太阳已经完全落入地平线。
街头昏黄的路灯亮着,街头两边的烧烤店前坐满了人,还有露天火锅店,三五好友成群坐一桌,笑着聊着,吃着火锅,打望。
我也饿了…
阿锋、涛儿他们提议,待会儿住上旅馆后,也去吃烧烤。
我们一起aa,还是有实力整上一顿烧烤的。
徒步走了十公里,我们终于到了旅馆。
这个旅馆有些破旧,而且不大,我去问了问老板娘:“还有房间吗?”
老板娘见我们这么多人,摇了摇头:“没有了。”
问老板娘之前,阿锋就不是很想住这个旅馆,因为太破旧了,墙都开裂了。
他问我:“你怎么找这么一个旅馆?”
我反问他:“不是你说,找个最便宜的旅馆吗?”
阿锋笑了笑,没有反驳。
放弃了这家旅馆,小章这次来搜索便宜,环境好一点的民宿。
阿锋也走不下去了,说:“这次打车吧。”
小章表示:“又不远,一两公里,往来时的路回去就到了。”
涛儿无所谓,他高中经常睡前锻炼,身体好得很,还有腹肌。
李笑一开始就走不下去了,欲哭无泪,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一样。
我双腿酸痛,但兴致很高,心情激动,觉得自己还可以走。
最后我们打了两辆车,小章、阿锋和涛儿先走。
我和李笑在路边等车,天黑了下来,路灯都能照出我们的影子。
半天都等不到车,于是我在手机上打车过去。
到了民宿,他们仨都已经住了进去。
涛儿、小章住的双人间,他俩方便开黑。
阿锋自己一个人住的单人间,价格都是一样。
我和李笑去,只有一间房了。
交了一百押金,退房时退押金。
民宿房间很小,还是单人床,不过占了房间内大半空间。
我选了靠窗户的一边,李笑选靠浴室的一边。
阿锋他们都在洗澡,洗完后准备去吃夜宵。
李笑先洗澡,阿锋过来敲门,看见李笑洗澡,那浴室、厕所都是透明的玻璃门。
阿锋悄悄摸摸地进房间,去偷拍李笑,结果被李笑发现了,李笑被他吓了一跳。
有些好笑。
等着李笑洗澡,半天他都还没洗好,于是我去阿锋那洗。
放好东西,我们一起出门,阿锋房间在我们对门,涛儿他俩在走廊最前面。
出了民宿,成都的冷风袭来,我头有些疼,今天坐车开了一路的窗户,吹了一路的风。
阿锋也有些感冒,建议待会儿吃了夜宵去买些药。
戴好口罩,在成都夜晚灯火通明的街头闲逛着。
走了好几个路口,过了几条街,终于看见一条满是烧烤、火锅的美食街。
我们找了一家露天烧烤店。
刚坐下,天下起了毛毛雨,老板和老板娘撑起大型遮雨棚。
我们一人点了些烤串,我还点了一碗十块钱的脑花,他们都不吃,我一个人吃完了。
一起选了一篮子的肉串、素串给老板他们烤,烤好后直接端上桌。
我们一人又拿了一瓶冰镇饮料。
坐在成都街头,吃着露天烧烤,好不惬意。
我拿出手机,拍了个视频,涛儿笑着比耶。
这时,我们看见隔壁一对情侣在吵架。
我们静静地听着。
原来是因为男生带女生出来吃烧烤,男生没带钱,后来男生跑了,说是回去拿钱。
把女生一个人留着这。
我看见女生后面给自己妈打了个电话,应该是要钱,最后喊来服务员,付了钱就离开了。
阿锋见状,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之后叫我们看群里。
我拿出手机,点开牛马聊天群,阿锋在群里说:“我们这顿烧烤估计不少于两百块。”
我光明正大地说:“没事,大不了你们一人付二十,剩下的我请。”
再怎么贵也不可能吃不起没钱付吧,我们有五个人。
阿锋就是看隔壁情侣一开始没钱付,觉得这边的烧烤很贵。
四川的烧烤确实很贵,不过这一顿吃下来,也才一百六十多块。
他们四个各转了我二十,我付完剩下所有的钱。
回去的路上,我和涛儿找药店去买了点药,他们仨去到处逛了逛。
疫情期间,在成都还很难买到感冒药。
必须要十四日行程码,证明在成都本地待过两周,同时出示二十四小时核酸检测报告,拿着身份证购买感冒药。
好在,最后我俩终于找到一家药店,卖我们感冒药。
我趁机买了一盒,还有一大袋感冒冲剂。
阿锋说帮他也买点,我买了直接分的他两包。
买好药,我和涛儿跟在外转悠的他们仨汇合。
我们走路回民宿。
小章自己订的民宿,还找不到民宿位置了。
我们都看见了巷子口的楼梯,上去就是民宿。
见小章自顾自地一直往前走,头也不回,我和阿锋拉住了涛儿、李笑,我们躲进巷子里,期待着小章回头发现我们人都不在了。
结果半晌外面还没有动静,我探出头望了望,小章还站在前面三角路口找着民宿。
阿锋直接出去把他拉了回来。
回到民宿,赶紧喝了包感冒药,万一发烧可不是开玩笑的。
毕竟疫情还没结束,我们的青春都已经结束了。
晚上,无聊的我和李笑,去敲涛儿、小章的门,敲了就跑回房间关上门。
前两次他们都没发现是谁,当时我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忘了,直接扔他们房间门上,响起声音后,涛儿以为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走廊上啥也没有。
我和李笑觉得好玩,当我再次轻轻打开门,悄悄跑过去,敲涛儿门时,涛儿他们房间门瞬间被打开了。
原来涛儿就站在门后,等着我们去敲。
但我还是迅速跑回房间,来了一手掩耳盗铃,只要我没看见他看见我,他就没看见我。
涛儿当然看见我了,我关门的声音还那么大。
我和李笑躲在房间里,笑得肚子疼。
过了一分多钟,我再次打开门时,涛儿就躲在我们门后,他拿着衣架对我喊到:“这次跑不掉了嘛。”
被他抓住,我也没有继续去敲他们房间门了,而是到他俩房间里去玩。
小章在床上打着游戏,他见我进来,指着床单上的血给我看。
他们房间挨着楼下窗户,有一股子霉味。
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就走了。
刚回到自己房间,我就听见外面涛儿去敲阿锋的门。
阿锋开了好几次门:“哪个?!”
后面阿锋就不开门了。
晚上还早,李笑躺床上,一个手机刷着视频,一个手机打着游戏,好不惬意。
我感觉他不是来上班的,而是来旅游的,不知道后面他进厂了能不能坚持下去。
我闲得无聊,出去转了转,发现走廊还有一头可以去我们这层楼的天台,这里晾着床单被套。
还能直接透过窗户,看到阿锋的房间。
此时阿锋正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猥琐地笑着打游戏。
还在跟谁连麦说着什么。
我像是发现好玩的了,叫上李笑来看,李笑给他拍了张照,报复阿锋拍他洗澡。
我又去叫涛儿、小章来看,涛儿笑着说:“给他拍张照。”
小章看见床上裸着的阿锋,忍不住笑出了声。
阿锋也发现了,往窗户这边看了过来。
我们连忙蹲下去,等阿锋继续玩游戏,我们又把脸凑到窗户前。
阿锋打着游戏,始终感觉窗户上有什么脏东西。
他扭头一看,突然出现的四张脸吓他一跳。
我们笑着跑回自己的房间。
我又出来走到走廊外,凑到窗户边看时,阿锋正在接电话。
挂了电话后,阿锋出来,小声地敲了敲我们的房门,我们都出来后,阿锋说:“声音小点,你们被投诉了。”
原来刚才是前台给阿锋打的电话。
我们都点点头,这才没有继续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着准备睡觉。
晚上睡觉前,李笑想开冷风,我都感冒了怕开一晚上继续感冒,于是开了热风。
二十六度。
晚上我俩都被热醒,李笑说:“好热哦。”
我也热,但起都不想起,李笑找到我藏窗户上的空调遥控器,把空调调低到二十度,我们这才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阿锋收拾东西,过来叫醒我们,然后又去叫醒涛儿、小章。
我们起床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箱就准备去退房。
这时,我看见我们房间离小章、涛儿房间中间,还有一间开着门的房间。
我说:“昨晚肯定就是这间房里的客户投诉的。”
退了房,收到押金后我们出门打车,准备进厂。
阿锋、小章和李笑一路,先来了辆车,他们就坐车按照我给的地址先走了。
我和涛儿一路,还没等到车,我突然就想拉肚子,于是在附近一家汉堡店找了个厕所上,顺便给他们买了汉堡,让他们到了等我和涛儿。
涛儿拿着我打包好的汉堡,我们出门就等到了车,坐车到目的地时,才发现这个地址是错的,这里是产业园。
但阿锋他们仨确实在产业园门口等我们。
我把汉堡分给了他们,阿锋急忙接过。
我问他:“你不是不饿吗?”
早上我们准备吃早餐,阿锋说不吃了,直接进厂。
阿锋笑着说:“你拿过来我就饿了。”
我:“……”
吃饱后,我重新问了中介,才知道在前面五百米,于是我们拖着箱子过去,这一次终于看到了厂,还有我联系的中介。
这个中介对我们还算好,说都给我们安排到一个地方,然后帮我们都安排到白班。
后面进了厂里,厂里的床上用品被套什么的太贵了,中介联系我们,说她那有便宜的。
确实便宜,比厂里便宜二十块钱。
那天,我们冒着雨夜到厂门口去拿的被套,中介亲自送过来的。
这个厂也很好,还有两层楼的图书馆,很大很漂亮,干净,里面还有咖啡店,浴室。
网咖、健身房一应俱全。
进厂第一天我们先抽血体检,面试啥的,签劳务合同,第二天才安排上岗。
搞笑的是,只有李笑一个人是白班,我们都是夜班。
第二天李笑干完白班回来,就说不想干了,他想跟我们一起上夜班。
上了夜班我才发现并不轻松。
我和小章、阿锋一个车间,这是一个组装某大型品牌电脑流水线的厂。
他俩才轻松,一个拉货,一个卸货,有推车,我经常看见他俩就坐在那闲聊。
阿锋偶尔还要统计电脑数量和电脑是否能开机使用,结果他们跑去玩电脑小游戏扫雷。
我一个人苦逼地被安排到流水线打螺丝,一打一个晚上,十三个小时……
好的是吃饭可以用厂牌刷,不用自己付钱给,这厂也算是包吃包住。
但实在不是人能干下去的啊,我们组长都连夜跑路了。
涛儿因为什么原因,一直都没有上到岗,因为很多人跟他同名,这两天涛儿就去弄这个去了。
弄到最后涛儿都不想弄了,对我们说:“这两天一直在花钱,我钱都没得了。”
我看阿锋、小章轻松,也萌生了想要跑路的想法。
最后我们还是跑路了,因为阿锋也受不了夜班上十三个小时。
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全都没有分到一个宿舍,就可能已经埋下提桶跑路的心思了。
后来这一系列事情,滋生了这个想法,没干两天,我们就跑路回家了。
小章留在了这,继续干,因为他要换手机……
这第一次打工不尽人意,我们也花了些冤枉钱,不过增长了见识,收获了经验,认识到了厂里的暗无天日鬼车间,追魂夺命流水线。
第二次来成都打工,是小白参加完统招考试,录取还没出,他就叫上李笑和我来成都打工。
这一次,我们选择的是郫都区。
上一次是双流区。
结果这一次,我们骑着共享单车,从下午跑到晚上,都没能找到工作。
我们去找过中介,中介又给我们安排了上次进的厂,我们直接吓得跑路了。
小白带我们去过火锅店,很多火锅店里面不缺暑假工,因为现在高考已经结束,成都全是来打工的学生。
我们坐个地铁,都看见坐地铁里,一排排的学生,还拖着行李箱。
我们找到的火锅店,要么只招菜墩子(切菜的),要么只招一个人。
我自己也找了一家用电脑打字的公司,但是有硬核要求:“电脑一分钟能打三十个字。”
小白和李笑不行,我就没去。
最后我和李笑都妥协了,想回去找小章,但小白不想进厂。
我们又去找中介,这次终于找到了工作,结果面试没过。
还有最开始,我们去面试,差点被骗三百块钱。
见识到了成都的繁华,工作的难找,少年的我们打起了退堂鼓。
我们还是又灰溜溜地回了小城,除了积累了更多的经验,花了更多的钱,最后我还跟小白、李笑闹了矛盾。
好在,后面小白和我主动找对方聊天,开玩笑,化解了。
我们的锐气被磨平,记得刚开始想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打工,仗着自己拍了很多小组作业,可以熟练运用各种摄影器材,有智慧的头脑,能创作出惊艳的剧本,年少总以为自己能创造无限可能。
但职高三年学的旅游管理屁用也没有,最后还不是进厂。
阿锋说:“以后反正要打一辈子工的,现在先好好享受读书的生活吧。”
打工回来,学校给我们举办了毕业聚餐。
是坝坝宴!
就在学校足球场草坪上,摆了很多桌,相当于学校给我们办了一场毕业酒席。
“家人们谁懂啊,学校毕业聚餐是办酒席……”
阿锋在那拍着视频,而我,一眼就看到人群中我暗恋的她——何佳星。
我们整个2019级的学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