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栩星的话，成洛也是突然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栩星问道：“你说什么？!他的灵魂是完整的？你是说他的魂壳没有碎裂？！”
苏栩星转过身看向成洛，凝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成洛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如果他的灵魂是完整的，那他的力量是哪里来的？!”
苏栩星没有回答，只是低头不断思索着。
“会不会和寒林是一种情况？”成洛低声问道。
“不会的。”苏栩星说道：“他的灵魂能量并没有缺失，他根本没动用过灵魂的力量。他现在表现出的异能力量来源都不是取自于他的灵魂。”
杭合发现，此刻成洛看向自己的眼神，犹如在看一只怪物。
他疑惑地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给我解释解释啊。”
成洛犹豫了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之前有跟你说过‘刀子’的事吧。”
“解释过，是一些其他有着特殊能力的人吧。”
“没错，但你知道他们的能力来自于哪里吗？”
“你不是说过是天生的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供应这些特殊能力的能量来源，来自哪里吗？”
“能量来源？”杭合疑惑的挠了挠脑袋：“这些神鬼精怪也讲究能量守恒定律？”
“废话。”成洛白了杭合一眼“不然你以为真就有嘴一闭一张就能呼风唤雨驱雷策电的好事儿？虽然听起来挺荒唐，但你口中的这些神鬼精怪也确实是需要能量的。”
“那你们吟唱的咒语呢？那能量是来自于哪里？”
“那就要分咒语了。就像那晚路让吟唱的咒语，虽然可怕，但其实并不用消耗能量，那只是在向天上的众神乞求一个旨意，然后借此请求地狱使者开个门而已。至于其他的咒语，有的是聚集了自然的力量，也有的是聚集了人精神的力量，当然，咒语的威力与消耗是成正比的。”
杭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成洛继续说道：“在无数的咒语中，供应能量的方式也是数之不尽，但却没有任何一道咒语是从灵魂中汲取能量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杭合疑惑的看着成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成洛顿了顿，说道：“是因为人的灵魂表面有一道坚硬的外壳，我说的不是肉体。这个外壳像是一层薄膜一样附着在灵魂表面，既保护了灵魂，同样也将灵魂这股最纯正的能量体结结实实的封印在壳内，使它无法泄露分毫。现在，说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刀’的能量供应源，来自哪里？”
杭合想了想，说道：“你是想说，‘刀’的力量来自灵魂？”
“没错。”成洛点了点头：“来自灵魂。所谓的“刀”，只是一群灵魂表面的那道外壳有了缺陷的人而已，比如破个洞或者裂出一道缝，这也导致了灵魂能量的流出，从而使得灵魂的主人拥有了不驱使咒语就可以做到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的力量。外壳缺陷越大，流出的力量就越多，主人所获得的能力也就越强大；但同样的，能力越强大，所消耗的力量也就越多，灵魂也就日渐脆弱。”
“为了防止主人一次性榨干灵魂能量使得灵魂彻底消失，每个有缺陷的灵魂都会将自己与肉体连接，每当自身有消耗，灵魂便会使肉体有着比自己更大的亏损。这样，灵魂便能在主人将自己榨干之前先行杀死主人，而自身则会前往渡口进行修复。所以所有的刀在使用能力的时候，肉体会受到或多或少的损伤，而且肉体的损伤一定会大于灵魂的消耗，这是灵魂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所以，一些过于强大的力量其实都是有使用次数限制的，一旦超限，主人就会死！”
杭合听完成洛的话后，不由得有些头疼，努力的试图使自己接受这庞大的信息量。
许久，他终于反应过来，抬起头问道：“那你们刚刚说我们的灵魂是完整的，说的也是我灵魂的外壳？”
“没错。”
“这有什么特殊意味吗？”
“有！”苏栩星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这意味着你所具有的本该可以杀死你的力量，不会对你自身产生消耗，甚至有可能没有使用次数限制！”
天色变得愈发黯淡。
此刻，苏栩星和成洛正坐在杭合的床上，轻声商量着对策。
杭合站在窗边看着二人，心里有些无奈。
他其实并没有把刚刚二人的话放在心上。
当然，他也没有把那话当做危言耸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