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长延与成思泰的确有些功夫,前者将一杆长枪使得眼花缭乱,后者临危不乱沉着以对,最终那成思泰略胜一筹。
两人互相抱拳,下台之后便结为朋友,这一场比武也和和气气收场了。
“第二轮第二场,成思泰胜!”
“第二轮第三场,东都魏仲齐对翰都金刀门赵建平——”
金刀门的赵门主赵建平是位三十开外的壮汉,他一跃台上稳稳站住,身穿一件青马褂儿,臂膀健硕,看起来外家功夫应当不错。
台下有些看热闹的人认识这位赵门主,有个江湖客还在那儿呐喊:“金刀赵,拿出你的本事儿来!”
再看那姓魏名仲齐者,只见他轻轻一提身子就站在了于建平的对面,仍是台下的站姿,仿佛没动过一样,众人不由得多看几眼。
褐衣,玉面,凤眼斜挑,气息冷冷,仿佛无人能够落于他的眼中。
赵建平将魏仲齐打量了一番,客气地说道:“这位魏公子,在下使刀,还请魏公子亮出兵器!”
魏仲齐缓缓伸出左手,其上戴了一只银色的手套,映着日光闪闪发光:“赵门主,请!”
也不知魏仲齐那只手套由什么材料制成,两次擦过赵建平的刀锋竟然没有丝毫损伤,而赵建平刀上的力量皆被魏仲齐轻巧卸下。
如此看来,不出十招赵建平定然下台。
果然,没过多久赵建平就挨了魏仲齐一掌,连人带刀轰然摔下台。
台下尽皆愕然,有人喃喃地数到:“第九招……”
“师父!”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飞快地跑上来扶住赵建平,急切地问道,“师父,你怎么样?”
赵建平按着胸口稳住气息,勉强对徒弟说道:“我不妨事!”
赵建平从地上站起来,拾起自己的刀,对着台上再一拱手,面色苍白,在徒弟的搀扶下神色黯然地退出场地。
华风镖局立即有拳师迎上来:“建平,你伤得如何?”
“师兄,我——”
“别说话,让我看看!”那拳师拿住赵建平的脉,少时眉头一皱,怒道,“说好点到即止,那人怎的下这么重的手?我定要师公替你讨回公道!”
“师兄别了,是我技不如人,怎有脸劳师动众——”
“先别说了,快过去让师叔看看伤!”
金刀门赵建平师承华长风老爷子的得意门生熊显牧,在江湖上也是把用刀的好手,然他却在这个叫做魏仲齐的年轻人手里走了十招不到,那魏仲齐到底是何方来头?
欧阳玄名两眼盯着魏仲齐,脸色阴晴闪烁,不甚好看。
“第二轮第三场,魏仲齐胜!”
第四场的两人使拳脚功夫,不多时也分出胜负。
“第二轮第五场,东都文天墨对兴都乾坤门于承志——”
“天啦,又只有九招!”台下有人惊呼。
文天墨飞身将摔出比武台的乾坤门于掌门拉回来,退后三步,拱手道:“于掌门,承让!”
场内哗然。
“文”这个姓大梁并不多见,东都的确有,然的确不怎么有名。
那魏仲齐的武功路数看起来并不简单,恐怕他与文天墨两人都是随口杜撰的出处。
薛逸凡暗自庆幸没有与文天墨对上,看样子文天墨根本不打算让其他人有机会赢。而他如果表现太俗,恐怕接下来三年都甭想踏出薛家的大门——想想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因薛逸凡和文天墨两胜,慕容越潇遂提议待翌日第二轮结束之后,四人小酌一番。
蓝绍衣欣然同意,文天墨也爽快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