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白元不但没有正面回答练红炎的问题，反而漫不经心地向他问道；
“你想让我恢复白瑛的军衔？”
练白元一边说着，一边专注地翻着手里的书页。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对面的练红炎一眼。
练红炎没有想到皇帝陛下会问得这样直接。
他微笑着看向正随意地依靠在书架旁的皇帝陛下，却迟迟没有出声回答。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书房里一时间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碰”地一声，皇帝陛下合上了书页，抬起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孩子。
练红炎的个头已经长得快要与练白元一般高了。
他就这样笔直地站在书房的正中央，毫不避讳地对上了练白元望过来的视线。
恍惚间，练白元好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只见他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对练红炎说道；
“身为皇族，你有自己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
练红炎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朝练白元点了点头。
“皇族的联姻，必须是以炎帝国的利益为优先。”
“恩”练红炎淡淡地应了一声。
此时的他低垂下眼，不让皇帝陛下看清他眼里稍纵即逝的那一丝闪烁。
“我只会问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
皇帝陛下的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仿佛是要根据练红炎的回答来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练红炎收起了笑容，仔细地聆听着皇帝陛下接下去的问话。
“你是不是真心喜欢白瑛？”
练白元此时紧紧地盯着练红炎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在练红炎的心里，一直都不认为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位仁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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