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夫人偏头看向何妈，这么久了，她也琢磨出几分不对劲。
顾清年是一定不会和别人说顾家的事情，那这里谁和宋晚不对付，也只能是顾瑶。
恰巧顾瑶知道顾家的事情，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顾夫人不好直接找顾瑶麻烦，所以她只是看了一眼顾瑶，转向何妈的方向。
“何妈，你在顾家几年了。”
顾夫人的语气没有一点波澜，可何妈吓得嘴唇都白了，整个人在原地发颤。
过了很久才颤颤巍巍的回答：“二……二十多年了。”
“那何妈这么多年见过顾家厕所停水的事情吗？”
顾夫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暴风雨前的宁静，就差一根点火锁，下一秒就会将整个房子掀翻。
何妈快要被吓哭了，不由得有点埋怨顾瑶，非要她帮什么忙。
也是她昏了头，为了几万块钱竟然就答应了，还把宋晚引到这边。
明明她已经找人守着门口了，也不知道宋晚怎么出来的？
跟个苍蝇似得，一扭头就跑了。
现在好了，她出事了，顾瑶神隐，她怎么想都觉得亏。
何妈觉得说不动自己把真相说出来，顾夫人说不定会原谅自己。
何妈想到这里，身子也不抖了，把垂下的头抬起来，小声说：“其实是……是！”
那是什么？
何妈的方向正好对着顾瑶，一眼便看到顾瑶手中的东西，眼睛陡然睁大，眼中的震惊掩盖不了。
宋晚当然也感觉到何妈的不对劲，等她顺着视线望过去时，顾瑶双手已经空无一物了。
宋晚眉头狠狠皱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是我，是我看不惯宋晚，她一个外人凭什么能进顾家，所以我很嫉妒，不想她当顾家的媳妇，把……”何妈停顿了几秒，这才强迫自己接着说：“把宋晚引到这里……”
“我知道这里是禁地，不让外人来，想让她受个教训……”
何妈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轻，以至于最后几个字轻到几乎听不清楚。
何妈弓起的身体弯曲下来，眼睛越说越红，甚至微微抽泣起来。
这么一个年龄大的妇人委屈的抽泣，一般人都会于心不忍，可顾夫人显然不是寻常人。
“是你一个人做的？”
何妈抬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何妈原本是打算供出顾瑶的，就在要说出口的瞬间改变了主意，顾瑶手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何妈。
到底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