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啊,比妈妈刷牙的牙膏还凉!”
尚修昀见那张小脸皱成了一团,拿了杯果汁给她漱口。
慕希和连喝了好几口果汁,终于把嘴里凉凉的味道压了下去,一下子也有些坐不住。
“哥哥,这里好吵啊,你能不能带我去别的地方玩啊?”
尚修昀也觉得这里人太多,他有些不适应,便将人带到了他自己的房间,从书柜上拿了一本书递给她。
“哥哥哥哥,咱们玩什么啊?”
“玩看书游戏,你把这本书看完就可以出去了。”
尚修昀说着,将手中厚厚的一本名着递给她。
慕希和年龄小又爱玩,哪里看得进一本全是字没有图画的书呢,况且书上的那些文字她实在看不懂,便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尚修昀倒是捧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实在受不了她的打扰,见她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又拿了一张纸给她。
“不想看书的话就画画吧。”
慕希和一开始还饶有兴致地画着她的大作,只是好景不长,她又无聊了起来。
正如尚修昀不理解她为什么坐不住那样,她也不理解为什么尚修昀能屁股都不带挪动地坐在那看一本比她书包还大的书。
她拿着那张纸思考了半晌,扯了扯尚修昀的袖子。
“哥哥,我教你折千纸鹤怎么样?”
尚修昀接二连三地被打扰,但他并没有发脾气,只希望陪完她以后她能让他安安静静看书。
尚修昀没有上过幼儿园,他从小就跟着父母和家教学习,自然没上过手工课。
“哥哥,你折的千纸鹤好丑诶,比我爸爸折的都丑。”小姑娘捂着嘴吃吃地笑。
尚修昀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作难堪,他好说歹说将人打发走,瞥了一眼桌上奇奇怪怪的千纸鹤,随手收进了柜子里。
那天之后,他大半夜便发了急病,一度高烧到四十度,将容玉竹急的不行。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了父母的对话。
“不是说长大了身体就会好很多吗,怎么还是这么没有抵抗力?也不知道是见了风还是吃了什么东西,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玉竹你先别急,小昀现在身体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医生也说只是因为换季了流感高发而已。”
“哎,可惜肚子里的是个女儿,不然也不用将他看得那么紧了,我这么着急上火的还不是为了你们尚家。”
他想跟父母说自己没事,只是眼皮实在重得很,一丝一毫都没力气睁开。
后来他终于好了些,只是依旧躺在床上,因为容女士生怕他再出什么意外。
佣人在打扫他的房间的时候,扫出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正有些疑惑的时候,被尚修昀叫住了。
“给我吧,我知道是谁的。”
是那天那个小女孩头上夹着的,只是也不知道他这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亲自还给她。
后来有一天,他照例去爷爷房间找书看的时候,又一次看见了那个慕爷爷,这次他身边没有那个会软糯糯叫他哥哥的小女孩。
到底也说不上失落,只是问好之后便被慕爷爷拉住一顿夸,他有些茫然地看向自己爷爷。
尚老爷子只是乐呵呵笑着,问他要是让上次那个妹妹做他以后的妻子怎么样。
他已经六岁了,知道妻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以后要像爸爸妈妈一样住在一起,然后生小宝宝。
跟她结婚怎么样?他不知道,也想象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很无趣,也不会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活泼,她却是那样鲜活,和他完全不一样,那她会不会嫌弃他呢?
爷爷既然这样问了,他就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将会是他未来的妻子。
慕希和,是他尚修昀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