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年没有坐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单刀直入，打直球。
“白总，我喜欢你，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白芷兰意外于他的直接，她以为顾思年会继续藏着掖着。
“可以。”她微笑道。
既然已经决定去开展一段感情，顾思年又恰好是她喜欢的那款，白芷兰也就答应的很果断。
*
顾思年长得斯文禁欲，性子实际上有些闷骚，也不知道从哪里看的攻略，力求每天都要给白芷兰惊喜。
虽然都是一些小玩意，但白芷兰还挺喜欢的。
把玩着手里的陶瓷小人，白芷兰眸光一时有些分散。
她想起来当初那对夫妻回家，笑容满面的掏出了两个陶瓷小人儿，可家里有三个孩子。
他们不是没有钱去买第三个，只是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她。
也许是记得，但假装不记得。
他们当时还没有变得太糟糕，还会对她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说下次给她补上。
当初白芷兰小心翼翼，又觉得寄人篱下，她也还是个小孩子，也会喜欢外面那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明明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住在同一个家里，却好像一个毫无存在感的陌生人。
白芷兰把玩着手里的陶瓷小人，一时没有收敛住力气，那陶瓷小人在她不经意加重的力气中化为齑粉。
她这才回神，微微挥手间，散落一桌的粉末又缓缓凝聚成型，重新化为一个小巧可爱的陶瓷小人儿。
但顾思年不是第一个送白芷兰陶瓷小人的。
宋辞是第一个。
当初世界线第一次重启，六岁的白芷兰，八岁的宋辞，带着第一次世界剧情的记忆。
人越缺什么，越会期待或者渴望什么。
虽然白芷兰早已经不再渴望父母亲情，但童年的阴影多多少少还是一根刺。
宋辞虽然狗，但的确观察力惊人，见白芷兰目光落在了卖陶瓷小人儿的摊位上，很是嫌弃的给她买了一个。
还有他显得刻薄的话语:“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也值得你去在意?”
这不值钱的小玩意，不知道指的是人还是东西。
后来白芷兰“投桃报李”，给宋辞送了一个他人生中第一个生日蛋糕。
顺便把宋辞嘲讽她的话还给了宋辞。
收回思绪。
白芷兰笑了笑，想起过去的日子还真是糟糕啊。
有时候糟糕到限制住了她的脚步，叫她没有办法向前看，也没有办法迈入新的生活。
*
在顾思年表白心迹三个月后，白芷兰成功拱到了白菜。
她压在顾思年身上，轻声诱哄。
“别怕，很简单。”
月亮拽住了一颗环绕着她的星星，把星星欺负到了掉落小珍珠。
皎洁的月辉倾泻而下，像是传出了海妖的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