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吻的迫切,不管不顾撬开她的牙齿,一刻都不肯浪费的与她深深纠缠在一起,而这种充满掠夺性的亲吻方式,却更加让人悸动。牧舒远虽被迫接受着,可那股浓郁的、让人无法忽视的思念之情,正通过他的口腔,源源不断注入进她的灵魂,也让她对某人的渴望瞬间被激发了出来。
“远儿……还生我气吗?”他把她抱到自己膝上,可唇依然贴在她唇上,因为刚才的深吻,两人皆气喘吁吁,阳刚和柔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相互交织融合,在彼此鼻翼间不断交换。
“陆侯爷,你还来干什么?不是怀疑我对你没有真感情吗?”
没错!敢如此放肆对她的,除了陆沧洲还能有谁?牧舒远去推他胸膛,却马上又被按在怀里。
“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得到以后又失去,怕你只是想给我生个孩子,然后又转身离开,远儿……我爱你,所以希望你也一样爱我,不是因为我娘、不是因为感激,只单纯希望你是因为真的爱我,才愿意重新接纳我、跟我在一起。”
他一只大掌按在她肚子上,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我没有安全感,真的,在你身上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草木皆兵,我可以不要孩子、不要爵位,但是我不能不要你。我知道我曾经对你造成了很深的伤害,虽然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真心悔悟的我,不要因为任何人、或者别的什么其他因素,只是发自内心,因为我而跟我好。”
牧舒远动容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来自他内心最真实的声音,突然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她因为过去,一味的排斥他、逃离他;他也因为过去,一味的讨好她,追赶她。可仔细想想,他又有什么错呢?无非就是在不爱她的时候做了一些错误的事,而她呢,却在他爱上自己之后拼命的伤害回去,如此一衡量,谁又比谁善良多少?可以说,他们两个一个卑劣、一样残忍。
在这长达两年的追逐里,他的姿态已经放的很低很低,为她流泪、为她下跪、甚至为她往自己身上捅刀,又在牧家最困难的时候力排众议、施以援手,足以证明他的诚意。反观她,对他可以说是毫不心软,像扔一堆烂菜叶一样,看不顺眼就丢弃,面对他的怀疑也从不解释,只知道一味的冷处理,难怪他会没有安全感。
可自己对他真的没有产生感情吗?当然不是,当一人真的倾其所有、掏心挖肺对你好的时候,你是很难不动容、不动心的。在几经周折之后,他累了,她也累了,倘若真的摆脱不掉,那就让他们这样一辈子纠缠下去吧。
想清楚一切,牧舒远心境刹那之间放松很多,抚着他后脑调侃的问,“那我现在真的怀孕了,你要不要?”
“要!”他立即接口,“他和甜甜都是你给我的宝,我怎么能不要呢?岳父来信说你有喜了,又差点流产,我高兴的同时又心急如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给你写信你也不回,我头发都急白了,好容易逼问出税银的下落,就把差事交给曹大人,自己一个人快马加鞭跑过来了。远儿,你身子一向不弱,为什么会差点流产呢?”
“还不是因为……”她稍稍推开他一点,可当看清他鼻青脸肿的模样时,瞬间就僵在了那。天!他这张帅脸得是挨了多少拳头啊?对方怎么能专往他脸上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