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的精血作用有限,还得是神的精血作用才比较明显。”
时灼挑眉,点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我和你们一起,总不至于你们为了害我要和我一起死。”
月雾似乎是被时灼的话刺伤一般,目露痛意:“我怎么可能害你呢。”
时灼笑笑,没有说话。
雾月冷不丁道:“你最好不会。”
眼见顽石已经摆站位,月雾和雾月却申辩起来:“你何必这么说我?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这些事情你不是许久之前就知道,现在有什么好急的?”
“回摩洛哥的路上你察觉灼神力低微,还提议要杀了灼,还是我阻拦才没有动手,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时灼挑眉看向雾月。
雾月抿唇,没有和时灼对视:“以前是以前。”
好啊好,这两个人真是各怀鬼胎,时灼是一个也不敢信了。
他看两个都像反派。
谈话间,五个人已经就位,顽石道:“这件事成,便谢谢你了,你这人情我记一辈子。”
时灼看他看向怀中人的神色,挑眉。
顽石神色自然,将教皇的鬓角发拨开:“我知道你的疑惑,我确实不赞同教皇的行事策略,太过残忍,但无损我对教皇的感情。”
时灼:“那你如何能保证教皇醒来不似从前,还大肆行残忍之事。”
月雾道:“教皇大人他已经改了,在未消亡之前就已经后悔收手了,醒来自然不会再那样做。”
后悔收手?时灼没感觉到一点,最起码他收手了也没有制止手下啊,夜泊那么嚣张他像是看不到一般。
时灼怎么可能相信鳄鱼的眼泪,不过是怕死之后选择性的收手,焉能让时灼相信以后好了之后不会再犯。
时灼微微一笑,目光投向脚下的五芒星阵。
月雾和雾月看起来是不认识这个法阵,但是时灼是在999那里看过这个法阵的,这是——弑神阵。
若是其余四人身体健全,便会被狂暴的神力硬生生撑的爆体而亡。
若是其中有尸体,便能得到神力灌注,起死复生。
其他三人会元气大损,而神吗……横竖都是会死的。
时灼微微抬脚,果然见他脚下位置有个小点,和教皇脚下的点遥相呼应。
“月雾和雾月,你们和教皇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看向雾月:“你说。”
雾月看了月雾一眼,淡声道:“我们本是皇室送过来的两个皇子,是……卑贱宫女所生。”
“被教皇以自身精血养大,后来……替顽石主教办事。”
虽然雾月没有提及那个后来……但想必是雾月和月雾目睹了不能苟同的残忍之事。
那这样就说得通了,怪不得,时灼一直觉得……月雾把教皇当作,父亲,一般呢。
而且这么相似,原来是精血养大的缘故,不过挺神奇的是雾月和他们两人的气质并不相像。
也许是雾月和他们并不算亲厚的缘故。
时灼莞尔一笑:“我问完了。”
顽石面上没什么表情:“问完了那我便启动法阵了,不用多久便好了,损伤气血可能会有些疼痛,不用太在意。”
时灼心说还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雾月蹙着眉,看了看周围几人一眼,确认道:“顽石主教,你说的是真的?”
月雾看了看顽石和躺着的教皇:“雾月,顽石主教和教皇从小带着我们到大,怎么可能会欺骗我们。”
“你想多了。”
雾月抿唇,闭目不语了。
顽石看周围已经没了动静,唇角微微一笑,便开始施法。
一个一个星亮起来,最后蔓延到了时灼脚下。
就在时灼脚下的星也要亮起来之时,时灼和雾月同时后退了一步。
两人对视,目露讶异。
雾月:“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稳妥,万一你受了伤。”
时灼笑了下:“好。”
没等他们有太多反应,月雾和顽石便狠狠拧眉,面露疑惑。
顽石更是面露不满,目光阴狠。
法术反噬直攻的他吐出一口血。
“你们要如何?”
月雾也道:“这是?放心吧,我也站在上面了,我不会害你的,顽石主教也不可能会害我们的。”
他没好气的看了雾月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灼,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时灼干脆利落:“不信。”
“信不了一点。”
月雾闻言眼睛都红了:“那你是信雾月?”
时灼没再搭理月雾了,转而面向吐血的顽石。
顽石擦拭嘴角的鲜血:“你是何时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时灼诚实道,“能找出这弑神阵,也是难为你了。”
月雾和雾月闻言面色一变,月雾更是脸色惨白:“弑神阵,怎么可能?”
“顽石主教,你明明告诉我说这不会对灼的身体造成太大损伤。”月雾眉头蹙着,一脸不可置信。
顽石看了看牢牢站在时灼身侧的雾月,讥笑了一声:“本来这阵法就对身体没有大害,你信是不信,不过是神明大人不信任我便说是什么弑神阵,神明有这么脆弱?哪能是区区一个阵法就能杀死的。”
月雾闻言有些犹豫,看向时灼:“灼,你便信信顽石主教吧,他把我和雾月从小养大,人品贵重,不可能用什么弑神阵的,雾月,顽石大人也把你养这么大,你应该清楚明白才对,你帮顽石大人跟灼好好说说啊。”
雾月面色没什么波动,也没有开口,只矗立在时灼身后,看起来很是可靠。
顽石笑了下,将怀中人重新放回冰棺中。
“罢了罢了,只当我白养你一场。”
他缓缓抽出剑:“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我来硬的了,你放心,等我捉到了你必然会对你轻柔的。”
雾月见状挡在时灼面前。
月雾看了又看,最终选择站在顽石这边:“灼,你真的放心,顽石主教不会怎么样伤害你的,等到治疗好教皇大人便会放你走了。”
时灼:“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来。”
顽石冲上前去,月雾慢了几步,对于时灼的魔法水平他们心知肚明的,肯定是不敌顽石,月雾的主要任务就是去挡雾月,不要叫他有机会插手捣乱。
谁知两人还没有近前,就被掀飞出去。
时灼甚至连一片衣角都没有动,淡淡掀起薄薄的眼皮。
顽石跪地吐血:“好好好,原来这也是骗人的,月雾,你打探的好消息。”
月雾一脸不可置信:“灼,原来你从头到尾都在防着我。”
时灼自然懒得解释。
“还有什么话要说。”斩草要除根,除了两个不能动的圣子,顽石这种心思狠毒的东西没必要留了。
顽石自然也读懂了他话语中的意思,抹了抹唇角的鲜血:“我可以死,救治教皇。”
时灼打断:“那不可能。”
“好好好。”顽石不再试图说话,手指催发了什么,月雾和雾月同时面露痛苦之色,吐出一大口血。
就在两人面露不可置信之色时,顽石笑道:“这就看神明大人如何选择了,是愿意花费一点精血助我救治教皇大人,还是……眼睁睁看着这两个对你重情重义的人去死。”